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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可波罗瓷砖价格两位股市老手的投资感悟-投资银行在线
时间:2015年12月20日 | 作者 : admin | 分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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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股市老手的投资感悟-投资银行在线
投资银行在线是一个资本与项目对接的互联网金融平台,围绕“早期投资、私募股权融资、项目并购退出”提供一站式金融服务。如果您有靠谱的项目,请将商业计划书发送到: bp@pelist.com。
投资这个活儿说到底就是判断事物的三个属性:真不真?好不好?值不值?
对真假的判断力是关乎饭碗的生死问题,判断对了也许没收益,但判断错了可能要人命。真假层也许可以过滤一半儿,而好坏的筛选能直接过滤掉90%以上。
“好”本身又分了几等几类,看似模糊实际需要很高的眼力。
值不值是最主观和缺乏标准的,有时复杂的数学模型也算不出有时一句话就可以定论。由真入好是投资进阶,由好入值是获胜关键。
95分的极品类公司好是好,但也由于好得太没争议所以就总是贵,除非碰到泥沙俱下的股灾很难出现理想的赔率。
60分以下的公司容易出现便宜的价格,但坑也实在太多,而且随着时间拉长越来越烫手总得焦虑的变现。
80分的公司基本情况过硬,但总还有些重要的争议或迷雾。若通过研究肯定了争议点的确定性,那么市场担心的折价就会在后续的证实中不断溢价。
投资这个工作的实质是探究社会某些断面发展变化的真相,从技术层面而言是在理解价值的基础上玩好概率和赔率。
必须求真务实,可以洒脱自在,可将高质量的物质和精神生活结合在一起,还有机会认识一些正直聪明的人,又不用伤害任何人就可以体验到战胜的快感,才是这个职业最吸引人的地方。至于赚钱,其实只是顺便而已。
对事物的认识有点、线、网、阵的不同级别。点状认知全是碎片化,线状认知开始将点用逻辑串连但线条间缺乏联系,网状认知将逻辑线索形成较宽阔的覆盖而能自圆其说,但仅涉及了事物的某个断面。阵列认知先寻找底层规律为基础,向上再抽象出核心变量条件,再往上形成认知边界,其实这就是方法论。对事物的认知也只有达到方法论级别,才能说“懂”。
投资为什么亏多赚少?不谈人性问题,仅对于投资的认识就可分胜负。绝大多数人都是用“点”赌大小,一部分人用“线”撞大运,少数人有“网”能捞到些鱼,而长期赚大钱者绝对都是持有正确方法论的。所以影响投资阶级流动的最大因素还是认知级别。
不管是过去三十年还是未来的十几年,在具体某个时机和资产类别或者职业机会上没有把握住机会,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但千万不能战略上踏空中国。一时的错过没关系,这个时代总是给你下一次的机会,而且由于体量足够大只要抓住一次就会很不同。但由于狭隘悲观而全方位踏空可就惨了,在机会最多的时代没想明白,等未来想明白了也晚了。
其实很多东西包括投资的大道理,都是“正确的废话”,但大多数人之所以平庸就是因为只看到了“废话”就直接藐视了“正确”。
顺势而为与逆向思维看起来是一个矛盾体,实际上是不同的决策层次。顺势是长期战略层面需要考虑的问题,在大方向上决不能逆历史潮流而动,要坚定的站在大势所趋一边。但首先不同行业的势节奏往往不同,其次即便方向确定其演绎过程也常有剧烈波动。所以逆向思维是在战术层面选择聪明的时机来介入某个“势”,规避过热买入低估,用更好的赔率参与到具有高确定性的未来中。
真正严肃的投资是以必赢为目标的。而且是要在假设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并且一定会犯错的前提下,还能大概率的赢。如果稍微幸运一点,就不但能赢还可大胜。理解这看似矛盾的话背后的合理性和必然性,就算是投资开窍了。
如果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致命缺点,那么要么期待一辈子别碰到触发它的环境,要么希望尽早吃点苦头让它真正暴露在自己面前。在投资的世界里,只要做得足够长,那前一种期待就是幻想。所以要么尽早通过挫折洞悉自己的罩门并老老实实守一辈子(所以我才说要职业投资最好是在熊市里),要么见好就收及早离去。
高概率必须要依托在需求端的长逻辑和供给端的高壁垒上,高赔率往往出现在负面共识高度集中又隐含了高预期差的地方。高概率对象最怕的是被充分预期,但好在它是时间的朋友,等字诀能化解矛盾。高赔率对象最怕的是负面逻辑被证实,机会在于正面逻辑强劲又短期难以证伪,某种程度上是个和时间赛跑的游戏。高概率与高赔率共振是数年一遇的大机会,但可惜大多数人会在这个机会出现时被暴跌吓尿了。
(17年10月9日)过去的很长一段日子里,布局是最重要的事。布局到现在,仓位舒服是最重要的事。短期来看要有应对波动和复杂曲折局面的耐心,从长期来看要有五年再赚3倍十年再赚7-8倍的野心。后天会比你的乐观想象更美好,但要做好明天晚上出现比你悲观预期更糟糕的准备。总之,我们坚定的做谨慎的乐观派。
(17年11月7日) 最近融资余额又上一万亿了,但与此同时全年涨幅为负的股票却超过2100支,剔除新股后今年下跌的股票占比高达近75%,有必要想想那些融资盘都去了哪儿。冰火两重天是当前的写照,但别忘了股市更长期的特征是风水轮流转。
参与概念大热被市场追捧但盈利不稳定的公司,会有多大的杀伤力?看看华谊兄弟和奥飞动漫吧,扣非后的净利润14年分别是5.39亿和4.09亿,16年扣非净利润则变为亏损,今年预期也距离14年还有较大距离。股价从15年6月顶部至今分别跌了72%和73%,即便是从中间参与也得亏一半。所以说,热门+高估值+盈利不稳定永远是屠杀利器。
每个周期回头看,都会发现最好的卖出时机就是不断的出利好,甚至利空都被理解为利好,行情又已经演化了很长时间,市场一致性预期最高的时候。而最佳的买入时机就是天天都是利空,甚至利好都被解读为利空,行情也已经演化了很长时间市场一致性预期同样高的时候。事后看都很容易,但身在其中却要克服巨大的群体效应和惯性思维,要在压力下依然拥有理性和常识的能力。顺周期内的钱很多是运气,多个周期考验赚到的钱才是能力。
有一句话说对一项投资,经常从看不见,看不起,到看不清最后看不懂。如果仅仅是看也就罢了,最怕是在看不懂的阶段开始等不及。绝佳的投资机会一定不是靠追的,而是靠捡的(通常这时大众处于看不见或看不起阶段)。最常见的错误投资行为,是价格越高胆子越大。高价了才开始乐观,说明一直没看懂又生怕错过下一波,如果既缺乏眼光又管不住情绪,超额收益就只能寄希望于好运了。
(17年12月14日)现在大体看看确实是出现了一堆18年估值在20PE出头的成长股,在这种时候根本不用操心风格的问题。从其中最好挑选一些生意模式较好,中长期经营态势向上,保守看成长空间也有3倍以上的对象,那么2018年的20PE出头完全是进入送钱模式了。收益率这东西,有时候是向未来借的,有时候是暂存在未来的,几年平滑后都赚不到风格太多的便宜,价值总归是王道。
如果要评选a股第一神股,我投票给科大讯飞。08年以来,多少曾经的风流牛股都倒下去了,要么被证伪要么退居冷宫。好像只有讯飞几乎没错过任何一次行情,股价从08年底部至今涨幅70多倍。关键是10年之后就再也没便宜过,12年最低也有50PE以上,经常随便就是8-90倍估值。像它这样,能经常性享受极高估值溢价,在长达7-8年时间里只要有点行情就总能变成市场里最性感的,还有谁?
17年有个有趣的巧合:2012年同样是茅台新高成长股哀鸿遍野(此外当时主要热捧消费和医药等弱周期概念),特别是下半年那段真是比较惨烈的。但熬过去之后,是整体流动资产5年7倍多的舒服日子。这次同样希望用短期的净值波动再换来一个类似12年的战略机会。市场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地方,难受的时候总是比你想象的更难受,但必然的欢畅来临的时候也总是比你最乐观的期待还要美好得多。坦然接受这点,也坦然享受这点。
有人说投资费什么劲直接闭眼买茅台就好。其实,茅台12年收盘价到现在,也不过4.5倍而已。而且还要先遭遇45%的下跌,这还是买在12年收盘低点位置。要是买在12年创新高的9月,5年至今收益率不过2.3倍不到,期间遭遇最大回撤60%。这你要能忍,那其它能挑的简直太多了。
其实我的意思是,投资这钱其实既挺好赚,但又没有你回过头去开上帝视角那么轻松。说挺好赚,是因为把握住根本后,波动更多带来的是机会,每次表现细节都不一样的背后,是每次底层规律都一样。说没那么容易,是上帝视角下个个都能逃顶抄底,但回到当时场景下并真切一路走过来,你该挨的煎熬和忍耐都躲不了,哪个也不例外,唯一例外的几个恐怕你还没重仓。所以,投资这点儿事儿唐僧志,该认的就得认,不能犟。
(18年1月31日)白酒保险地产金融将是中国的未来,而余下分布在娱乐、设备、电子、环保、材料、信息等等多个行业的数千个公司是没有前途的,这就是当下股市涨跌所传递出来的信息。如果你不相信这个信息,该做什么很清楚。而如果你相信,那么最好的行动其实不是加仓强势股,而是清仓并且尽快移民。
现在的市场里,一些增速很平庸未来也不见得有多光明的所谓龙头,被炒到18年预期业绩的35-40PE以上。另一方面,一些生意特性不错且长期前景广阔,增速也有30%以上的公司,18年预期估值只有20PE出头。一些增速更好而生意特性一般的成长股,18年估值已经15-17PE。简单估算一下,后两类依靠较为谨慎的业绩预估和估值假设,已经满足2年翻一倍的收益率。如果运气好未来2年赶上牛市或者风格转移,那收益率或者效率很可能让人惊喜。
从08年以来,09年是全面反弹,10和11年是上证和沪深300、深综指的较大熊市,创业板当年上市牛市;12年沪深上证深棕小幅翻阳,创业板见底收跌,差别不大;13年沪深和上证是跌7%左右的小熊,创业板+80%的大牛市(深棕20%涨幅);14年上证沪深大牛市+50%的大牛市,创业板10%小涨;15年全市场剧震,但创业依然录得8成牛市(深综指6成大阳),沪深上证8%左右收阳;16年全体熊市收跌,但创业板跌幅最大。17年沪深最牛20点大涨,上证10个点,创业板再跌10多个点。
《华尔街股市投资经典》的作者吉姆.奥肖内西认为主动型投资者必须具备七个特质,分别是:长期视角,注重过程,不预测走势,耐心和坚持,精神力量,相信概率,纪律性。我个人非常认同,从中也可以发现成功的主要挑战都是来自高度的自我约束而非专业知识(那只是基础)。从长期而言投资是一个注定在风光和困难中反复循环的游戏,谁都可以在顺风车里谈笑风生,但当必然的巨大困难来临时,上述的七种武器确实是至高的赢家法则。
从投资能力评级来看,三国第一投资大师可能非司马懿莫属。首先是活的够长,完整穿越了曹操、曹丕、曹叡、曹芳四个周期,实为市场中的不死鸟。其次是一生稳健几乎从无大败,面对强敌孔明虽吃过亏但也用极强耐性磨到最后胜利。克曹爽同样显示出极深的城府和耐心。一生虽无孔明郭嘉纵横天下的惊艳,但几无破绽和骨子里的稳健,把人生的复利发挥得淋漓尽致。
盼着人工智能和服务型机器人早点突破,一是形成大产业的过程里搭个车赚点钱,二来等我们这代老得不能动的时候,还是雇机器人伺候更靠谱。起码任劳任怨,不用担心阴暗的人给你扎针喂药。
在我们谈看透未来的时候,要知道一年半载也是未来,十年八载也是未来;有点儿起色是未来,大梦想大奇迹也是未来;模糊的定性是未来,精确的定量也是未来......看你怎么理解“看透”两个字了。另外,所谓看透永远是相对的,不确定性永远是绝对的。能理解处理这种矛盾,学会在不确定性中做出高确定性的决策,就是悟性。
有朋友问怎么看餐饮生意的好坏成败?我觉得要抓住“本质和模式”两个关键点。本质就是好吃,能经常吃;模式就是可规模化可标准化。比如四川火锅口味有广泛群众基础+不依赖厨师可标准化,是典型的可规模化经营,再加上服务口碑,自然出众。负面例子是雕爷牛腩,模式设想是单品爆款高周转率可扩张,但一味装逼偏离了餐饮的本质,既不好吃也不会经常吃,只好偃旗息鼓。
这些年头,真是房地产商的天堂。一方面生意奇好,20年就没遭遇过什么坎坷,频频霸占富豪榜。另一方面,质量品质什么的完全无所谓,主要精力就是拼土地,其它差不多得了。反正最后造个碉堡也能卖出去。不满意?滚犊子,还不卖你了!这段可歌可泣的历史,估计以后说给下代人听都不带信的。
房地产税这些套路说明了,在我国精英阶层能笼罩的这块比瓜民想象的高太多了。过去2年成功的用世界罕见的涨价去库存法既转移了杠杆风险,又进一步扩大了住宅拥有率,然后限价限交易保持在高位谁也别跑,最后房地产税大法完美开辟税源新蓝海为下一个20年财政奠基。这么牛逼的ZF你给我去找几个出来?
几个数据:90后的人口总数比80后人口数要少24%左右,00后人口又比90后再减少16%;2015年全国结婚对数为1225万对,已经同比下降6.3%。中国结婚人口的平均年龄是26岁,以此计算2015年结婚的正好是80年人口的最后一批;2016年全国商品住宅销售面积13.75亿平方米,按100平米一套计约为1375万套,并基本以历史最高房价创出了历史最高交易额;2017年末M2增速8.2%,而2006年至2016年十年M2同比增长的平均数是17.2%。
很多时候选择放弃还是坚守一个公司,不是简单的“好不好”问题,而是契合度的问题。那种经营节奏清晰可预期,成长的逻辑性很强,每个重要进展你都可以理解并赞赏的对象,哪怕并不经常超预期也还是很喜欢。相反有些发展惊艳但越来越看不懂或者让你内心深处疑惑不安的,大概率是很难坚持一路同行的。
经济发展到这个阶段,衣食住行的历史性机会基本已充分演绎了。不是说这方面没收益了,而是未来别太指望这方面的大机会(车是例外,几个重要因素叠加还有充分的长期机会)。美国股市这些年的情况昭示了,未来A股的投资机会将越来越多的来自创新和科技领域。而无论是技术创新还是颠覆的商业模式,不确定性都远比衣食住行类基础需求要大得多。再结合市场机构化进程的加快,未来我们将面对的是获得超额收益越来越困难的局面。
在这样的环境里,年轻一代的优势在于对科技和消费的高度敏感性,更善于理解新鲜事物也具有更好的学习能力,但同样容易过分激动和毛躁。老手们最宝贵的是对投资本质的深刻理解和过往宝贵的经历,能沉得住气,这些在任何时代都不会过时,但对变化迟钝和保守不可避免。所以多让年轻人做研究,多让老手做最决定,可能是个理想的搭配。
至于AI对于投资人的威胁,我相信对于指数投资和套利这种高度依赖客观数据和执行力的领域,用不了多久就可能显现出相对人类的极大优势。而对成长类企业中大量涉及的管理者品格能力定性、长期商业前景判断、合理赔率设定等这类高度主观和不确定性领域,AI的侵袭还有相当的路要走。但当大数据有一天渗透到人类生活和商业行为的各个缝隙后,我想把资产交给AI去打理会是个明智的选择。
我感觉网剧可能在未来几年彻底颠覆现在的电视剧格局。因为网络剧的观众付费模式与现在的讨好广告金主模式完全不同,会在评价体系和成本结构上有巨大变化,这对于传统电视剧属于降维打击。比如现在剧制大钱都用在明星(因为广告主就认这个),制作费占比不大,但网络剧是完全相反。随着付费观看市场越来越大,未来代表最优秀制作水平的剧作可能大部分都是网剧了。但上述前提是,伟大的光电总局别出台新的关爱网剧政策。
有个挺意思的说法:现在中国的BAT再加上美国的FB,苹果,亚马逊,谷歌,微软的大BOSS们聚在一起商量点事儿,可能比G8的首脑会对全球的影响更大了。看起来有点夸张,但科技爆发和市场经济背景下诞生的这类企业巨无霸,未来的影响力真的有可能超越强国。没准哪天就像《生化危机》里的伞公司,或者《异形》里的维兰德-汤谷公司一样,集救世主与恶魔于一体。
看《华尔街》和《华尔街之狼》这种电影,里面虽然各种黑暗龌龊,但大boss根本上还是依托基本面甚至还要探讨价值的,只不过玩内幕交易和包装夸大。而在《大时代》和《股疯》这样的东方故事里,则把股市演绎成了各种神秘技术指标和天才的表演。我觉得这既体现了制片和导演在金融专业素养上的差距,也说明不同文化背景下广大观众喜闻乐见的口味差异。
《至暗时刻》能让人看到在最没有希望的时候面临的决策压力。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至暗时刻”,想走出来都得靠勇气和意志力,说白了还是要扛得住。 正如丘吉尔说的:没有最终的成功,也没有最终的失败,只有矢志不渝继续前进的勇气。
迄今为止亚洲人搞出来的最牛逼的公司就是三星了吧,无论规模还是产业地位或者技术壁垒都是亚洲霸主了。韩国以弹丸之地和区区五千多万人搞成这样真是很牛。 韩国还是发达国家里GDP结构中工业占比最高的,国家竞争力比那些第三产业为主的欧洲小富国强多了。东亚这几个族群看来就没有弱的,中日韩就不说了,连北朝鲜在愣头青国家里实力都是最吊的。
爱思考是件好事儿,但这和乱下结论不是一码事儿。对于复杂的事物,思考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认清其复杂性,了解这一事物影响的相关因素内在联系和主要矛盾。而民粹或者缺乏深度思维能力人的一个特点,就是总在肤浅的层面被感染,还特执着的相信自己的小药方绝对药到病除。忘了谁说过的一句话,这些自信的改革家们给出的解决方案都很有共性:看起来简单、容易,并且是错的。
这两年调研观察的一些公司掌门人,我感觉除了与国外同行类似的企业家精神以外,还有些具有独特的家国情怀。我想这可能是由于他们这代人既深切体会过民穷国弱的时代,又见证和参与了这几十年的快速崛起,这种独特的历史体验赋予了他们格外深沉的历史使命感,也因此有更强大的精神力量去冲击产业突破,他们将接力完成中国从穷到富再到强的一棒。当然,到了80后甚至90后企业家掌舵的时候,我相信他们的视野将是推动全人类的美好生活了。
中国的这轮大发展牛市起始于1978年的改革开放,属于典型的“在绝望中爆发”。之后跨过的沟沟坎坎不少,但始终保持着很好斜率的上升。直到今天虽然一路超越各个老牌强国,但世界对于中国的牛市预期依然处“在犹豫中发展”的阶段。国内对此尤其更悲观些,什么文化不行、制度不行、信仰不行总之肯定是不行等等都还很有市场。所以从预期的角度来说,国内外对于中国发展的预期其实还是相当不足的,距离“在疯狂中死亡”还远着呢。
中等收入陷阱对现在的中国基本是个伪命题。历史上在这个坎儿折了的国家,虽然表面看人均GDP相似,但从产业活力和国际竞争力来看和中国简直没法相提并论,就像大清GDP的含金量和大英的能吗?其实就各产业普遍的发展程度而言,中国还说自己是发展中国家是耍流氓。当然也不能说错,因为人均这个大杀器确实好使。
对于国家未来发展,总有人说我是不是盲目乐观?我其实想说,如果是在80年代初甚至90年代中,要说看出来中国的巨大潜力和发展前景还算是高人,那么现在你还没意识到中国未来20年能达到的高度,这已经是太缺乏趋势敏感度了,这时的最大问题不是盲目乐观而是对于时代趋势睁眼瞎了。其实看看历史和数据,只要中国不瞎折腾去搞各种运动,这样的体量这样的综合素质这样的国际环境,混不起来才真是意外。
高瓴资本张磊在最新的访谈中认为应重仓中国,重仓人才,重仓未来,我高度认同。未来十年可能是改开以来这波大上升周期最后一个黄金时代了,2030年再往后会是高平台但很难再出现我们已经习惯的高弹性了。战略乐观就是现在最重要的事。
中国高速发展到现在的一个副作用,就是无论到世界哪个传说中最繁华的地方,也不过就是“额,不错”而已,反倒是海外一些纯净的自然所在更能带来震撼了。另外现在到一些海外高端旅游目的地,明显感觉游客是由欧美,中国,印度三大主流构成的,不同目的地构成比例有所差别,但相比这三大主力,其它日韩中东都算很少了,再其它的简直罕见。世界形式走向浩荡不可阻挡。
很多人回首过去几十年在实业、房产、投资甚至投机方面频频出现的大机会,总有一种幻觉:好像如果自己能早生个二十年回到某个年代,一定能够抓住历史机遇发家致富。但其实呢?第一,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无论生在哪个年代要想超越那个时代做出与众不同的选择并投入艰苦卓绝的努力,都是极小的概率;第二,其实二十年后的年轻人也会叨叨能穿越到今天就好了的,然而这对于今天的绝大多数人而言好像也没什么卵用。
“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定性为了当前主要社会矛盾,而以前的主要矛盾长期以来都被定性为“落后的社会生产”。所以呢,在以前长期的执政方向都是大力发展社会生产力,经济建设为中心(其实就是快速的GDP增长)。未来呢?经济建设到今天,不平衡的地方,不充分的地方,会是主要被解决的方向。那么思考下所谓的不平衡、不充分发展具体都表现在哪些方面呢?定性的变化带来执政侧重点的变化,再带动具体政策和考核标准的变化,又调动了各项社会资源投放的此消彼长,这就是所谓的大势所趋吧。
过去投资中国公司的一个利器,是看国外发展历史然后照猫找虎。但这些年一些公司已经在细分领域做到世界前列,往前一看已到无人区了。而且这种公司基本都是创新驱动,这可能预示着未来越来越多的投资机会都更依赖于商业洞察力和对行业的穿透力,要习惯在更多的不确定性中寻找超额收益了。
投资有时候和找对象差不多,首先需要有一个对的人,然后还需要在一个对的时间相遇,再然后有一个对的环境让你们相处。最失落的是那个对的人始终没有出现,最遗憾的是遇到了却是在一个错的时间,最难过的是对的开始却因为各种环境干扰而导致一个错误的结束。缘分是偶然的,唯一提升概率的办法还是要努力让自己配得上那个好的结果。
外企在二十年前是职场贵族阶层,但这些年感觉势头越来越衰了。从薪资待遇上已经被国内互联网和独角兽类公司赶超,关键是发展趋势的差别还会越来越大。感觉职场新人应该慎入这个坑,因为等十年后混到中层时弄不好正赶上外资企业大滑坡,那时就真惨了。当然如果只是进去学习两年保持灵活,那另当别论。
如果我现在还在原来的职业轨迹上,真觉得往后再看十年挺犯愁的。这年头甭管私企外企,四十五往上要没混到准高层确实看不清未来,可高层编制就那么几个,大多数人的归属在哪里呢?根据统计,中国80%的工作机会是由中小企业提供的。中国公司是没有终身归属文化的,国家的各项保障也仅仅是基本水平而且未来面临入不敷出。现在的70和80后正习惯着中产阶级的高杠杆和消费主义,但等这代人到50岁往后的时候面临的情况似乎并不乐观。
解决危机的办法,要么投资自己要么投资国运。如果职业前途很好属于越老越吃香的行当,恐怕不能停下拥抱诗和远方,未来的高度取决于职业含金量的持续进阶;如果职业前景一般,学会借助国运和经济大势来四两拨千斤是关键。所以投资在未来不是一项特技,而是一种必备的技能。技能的高低决定了未来的生活是自由级别、或舒适而游刃有余级别,还是高压力高焦虑级别。
香港这地儿个税极低,其它基本免税,但极端变态的房价和依托于此的租金,是谁也跑不了的另一种赋税,实际负担极其沉重。国内之前虽然各种苛捐杂税很高,但一方面房价绝对值很低居民的收入增长又很快,所以情况尚可。但这几年房价绝对值已向香港纽约比肩,其它赋税下降余地极小,眼瞅着地产税也就是这几年的事儿。这么个搞法,经济和收入高增速还能作为致幻剂挺着,一旦到了成熟期增速下台阶收入预期下降,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也住笼子?
我觉得成为一个聪明而善良的人门槛很高,那么先成为一个不愚蠢且有道德自律的人应该是起码的追求目标。若聪明是总能智慧的发现真相那不愚蠢起码有机会明事理,若善良是广博的温厚怜悯那道德自律起码有对恶的厌恶。人活一世,总要对境界有那么点追求。有这种追求的人多了,大家就都会活的更有质量和温度。
中国目前的管理能力有一个强烈的反差:一方面在国家级重大项目上的管理堪称优异,但另一方面在日常的社会管理中却经常性的粗糙粗暴。这其实说明,国家在精英层可笼罩的范围内,依靠决策果断执行有力的体制优势,确实能成大事。但在更广大的基层和日常社会管理范畴内,管理者普遍不够专业甚至素质较低,经常要么不闻不问要么出了事一刀切,基本不具备精细管理的能力和手段。这个矛盾导致这个时代,一边总创造奇迹,另一边却总制造苦与痛。
这可能也说明,甘蔗没有两头甜。中国的优势和特长是自上而下,这种管理模式配以精英管理,有强大的效率优势且容易执行短期有争议但长期有利的战略。但自上而下的模式,天生不善于关注细节也很难对下面广泛复杂的差异化需求做出反映,所以它高效的同时却冷酷。反之也有相对的问题。所以很难说什么是绝对正确的。
我是个现实主义者,我从不把某个体制当信仰。我觉得不同环境下的主要矛盾不同,所以管理的能力侧重也该不同。穷的都穿开裆裤的时代,那效率和改变命运就是压倒一切的,所有其它分支都是扯犊子。在富裕的时代则相反,完全不该为了再创造财富而拿公平正义和自由做代价。中国的复杂性在于,处于久贫初富的中间阶段,效率肯定不能扔,但也要寻找与公正社会的对接点了。政绩导向、法制和教育,可能是这一阶段的关键。
这次中美贸易战的最佳结局,就是两面放开。中国更加保护知识产权并放开更多市场空间,美国能放开更多的高科技出口。这样中美之间的贸易逆差缩小首先解了燃眉之急,更重要的是国内市场引入更多鲶鱼。历史已经证明相对自由市场环境下的竞争,最后的赢家是民营经济。这样以来,未来不仅相关产业在竞争中得到历练提升,经济结构改善的同时又提升了民营经济占比,这才是真正的大赢家。
贸易战要看屁股坐在哪儿,作为中国人不管你对现状有多大不满,但这事儿你都得盼望中国顺利解决而不是看笑话。不因为别的,只因为我们的利益与此息息相关。只要继续攀登科技树坚定经济结构升级,中国的未来一片光明。这个进程不会被别人阻断,关键是别面临压力后又回炒楼放水吸毒老路,那才是最大罩门。只要不自己作死,其它都不影响通关。
在这次美国针对中国的高技术新兴产业亮剑之前,中国的资本市场只沉迷在对一些老蓝筹的热捧上,似乎未来根本没有新兴产业什么事儿了。哪怕一些具有强大竞争力又业绩靓丽的成长公司跌落到20PE也没人搭理。想想看,这不就是市场既不相信国家制造业2025战略规划的决心,又嘲笑老美对此的警惕纯属杞人忧天吗?全球两大顶级集团就这么被A股赤裸裸的diss了。
印度首任总理尼赫鲁在1945年写的《印度的发现》一书中(这本著作很大部分是在监狱中完成的),有不少涉及中国的部分。让我意外的是,他多次表达出对中国文化超然于宗教信仰至上,从而相对印度传统更务实和理性的赞赏甚至是羡慕。那时的中国还深陷在无边的泥潭之中,然而作者却在那时就认为中国人的品质和潜能注定最终会像美国和俄国人一样优秀,可谓十分大胆。
我越来越觉得,中国人应该特别珍视自己文化中不依赖宗教信仰的宝贵特性。宗教只是信仰中的一类而已,对中国人来说世俗的道德标准早已成为融入血液的信仰。
我们相信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不用神来主宰自己的命运;我们相信上善若水厚德载物,而不是为求末日的救赎而从善;我们相信君子和而不同,不唯某个真神为至上,反而更容易吸取多种宗教中的优秀思想,少了很多无谓的争斗而更容易融洽相处。
看看历史,看看这个依然混乱的世界,就知道这些品质有多麽珍贵。
看到一个话题问“穷人和富人的区别是什么?”我觉得吧,富人就是已经把自己的高价值资源(如知识经验,社会关系,天赋特长,意志品质等)完成了货币化(机遇和环境)农谚有哪些。穷人要么就是还未掌握这类高价值资源,要么就是还没有机会实现货币化。普遍意义上而言,机会只是个时间问题,本质问题还是高价值资源的获取和积累。芒格:我从一本杂志中找到了一个投资机会,赚了4、5亿美元
作者:查理·芒格翻译:RanRan 来源:聪明投资者(ID:Capital-nature)
本文是巴菲特的黄金搭档芒格在2017年《每日期刊》(Daily Journal)年会后,与投资者交谈中的发言。芒格一共回答了83个问题,不仅对王传福、马斯克、贝索斯、爱因斯坦、李录、B夫人等人给出了自己的评价,还对所罗门事件、通用电气等发表了自己的看法。相信在耐心看完这83个问题后,大家能更加摸清芒格是怎样做的,并从中有所收获。
问1:您每天的阅读习惯是怎样的?
芒格:早晨起来之后,我先看三四份报纸。书,总是有选好的两三本,同时读,来回换着看。这是我一辈子养成的阅读习惯。
问2:您读的是那几份报纸?
芒格:Wall Street Journal、New York Times、Financial Times、L.A. Times。
问3:您不读《华盛顿邮报》吗?
芒格:不读。
问4:(一个关于延迟满足的问题。)
芒格:学医是个很好的例子,读医学院,特别苦,学医的日子里哪有什么享受。等到学成了,成为真正的医生,日子就好过了。这就是延迟满足。
问5:查理,您是 Good Samaritan 医院的院长,您认为如何才能降低就医费用?
芒格:我这辈子赢的次数太多了,我觉得应该让自己输一次。我明知开好一家医院特别难,还是去做了。做了之后才知道,真难。
问6:请问如何让自己的孩子避免羡慕嫉妒恨?
芒格:没办法。
问7:请问您是怎么估值的?
芒格:估值没有一种固定的方法。有些东西,我们知道我们的能力不行,搞不懂,所以我们不碰。有些东西,是我们很熟悉的,我们愿意投资。我们没有一套固定的规则,也没什么精确的公式。
现在我们做的一些投资,我们只是知道,与其他机会比起来,这些机会稍微好那么一些。我们现在做的许多投资,放在过去,是我们根本不可能做的。我们以前不可能买苹果这样的股票。
问8:(一个关于 Todd Combs 的问题。他是如何认识查理和沃伦的。)
芒格:Todd 是个很直接的人。许多人想为伯克希尔工作,我收到了无数封信。有一次,一个人给我寄来一张支票,他在信中说“我寄给您一张5万美元的支票。我愿意付钱给您,为您工作。”
我把这张支票寄回去了。我看这人还挺有个性的,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我甚至有些欣赏这个年轻人,我年轻时也是很有冲劲的。
可惜,我要找的不是一个刚上路的年轻人。我现在打的是收官战。都 93 岁的人了,怎么能不按收官战的套路来?
问9:查理,最近有许多人去零售商门前抗议,抵制出售特朗普品牌的商品。您怎么看?
芒格:这么做完全不对。年轻人不该那么激烈,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想要全世界都听他们的。年轻人还是多学习,少上街喊口号。
我不支持这些抗议的人,年轻人在大街上激烈地大喊大叫,我看不上这样的年轻人。我不认同。
如果说是希特勒上台了,年轻人上街游行抗议,当然没问题,否则的话,年轻人还是少喊些口号,老老实实多学点东西。这些年轻人应该多和中国人学习。
问10:查理,我想请教您一个关于房地产的问题。我感觉,房地产和股票比较起来,房地产更容易评估。我觉得,与投资股票市场相比,搞房地产更容易一些。
芒格:投资房地产的话,问题是,你懂的,别人也都懂。和你竞争的人,你的对手,他们基本上都是在一个小地区、一个小地方熟门熟路的人。
他们比你知道的多。你去搞房地产,可能遇到许多混蛋、骗子、掮客。根本不容易,很不容易搞。
你觉得简单,你看,很多少数族裔,亚裔、犹太裔、印度裔,他们都喜欢搞房地产,这些少数族裔都是聪明得不得了的人。他们认识的人多,知道房地产生意的窍门。
房地产市场中的好机会,新人可能连边儿都摸不着。对于新人来说,房地产生意不好做。
股票不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只要你够聪明。房地产市场上,好机会一出来,就被别人拿走了,新人根本没机会。股市的门则永远敞开。
房地产和风投差不多。在风投行业,好机会主动去找红杉。你也可以开个风投公司,“李二狗风投公司:创业公司来找我!”你不饿死才怪。
做选择的时候,不摸清楚自己在竞争中的优劣地位是不行的。房地产生意很难做的。
你知道那些经营汽车旅馆的印度帕特尔人 (Patels) 吧?他们对汽车旅馆的了解可比你多多了。
他们自己就住在特么的汽车旅馆里。他们不交税、不交五险一金,赚来的每分钱都用来翻新和添置汽车旅馆。你敢和帕特尔人竞争吗?我可不敢……我不敢。
问11:您和沃伦从商这么多年,看人特别准。请问,您和沃伦是怎么看人的?有什么经验或教训吗?
芒格:沃伦的家族里有一些特别优秀的人,例如,弗雷德·巴菲特,我在他手下打过工。我和沃伦身边有一些我们非常熟悉的好人,这些好人是我们的标杆,我们把他们作为参照标准。
在看别人的时候,我们从人品、能力等方方面面进行比较。可以说,我们的头脑里有许多数据,对我们看人很有用。这是我们与生俱来的优势。我们能做得好一些,不是因为智商,而是因为一些不一样的天性。
问12:能谈谈哈里·博特尔 (Harry Bottle) 吗?您是怎么认识他的?
芒格:我们曾在一家生产电子产品的公司共事。在公司陷入严重困境的时候,哈里通过精简公司,帮助公司渡过了难关。后来,沃伦收购了一家公司,这家公司需要精简,沃伦自己做不来。于是,我把哈里介绍给了沃伦。哈里把事儿做成了。
问13:查理,请讲一下您在所罗门兄弟公司时的经历,您有什么感想吗?
芒格:通过这段经历,我发现因为投行的钱太好赚了、用杠杆太轻松了,结果产生了一种充满妒忌、怨恨、疯狂、贪得无厌的文化。投行这种公司特别难管,当时的所罗门公司完全失控了。
投行里的人因为嫉妒而暴躁。一个人拿到了300万美元,他看到另一个人拿到了400万美元,就怒不可遏,心里窝火,到处捣乱。投行特别难管。在金融界,很多大钱来得太容易,把里面的人都给毁了。
问14:查理,您对苹果公司有什么看法?
芒格:我们以前不可能投资苹果这样的公司。我们并不比别人更了解苹果公司的黏性。苹果现在确实吸引了一批忠实的用户,能一直如此吗?能持续多久?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有很大的概率,苹果公司在将来仍能保持很强的黏性,所以我们买了它的股票。
我已经说了,我们在这只股票上的优势很小,我们没有比别人更大的优势。我们过去找到的投资机会,是我们确切知道,我们不可能输的。
现在我们买苹果,是因为我们找不到以前那样的机会了。我们在苹果上,只有很微小的优势,不是说我们看到了什么别人没看到的大逻辑,不是说我们找到了稳赢的投资。
手里钱这么多,必须找地方投资,找不到过去的好机会了,只能投到当下能找到的最好机会。
钱太多,愁的不知道往哪投了,这是好事儿啊。钱多不好投了,我们怎么能抱怨呢?不好投了,是因为我们特别有钱。
当年买可口可乐的时候,买入100万股可口可乐,我们用了8个月的时间,每天一半的成交量都是我们买的。大资金挪移起来不容易。
问15:请问您和约翰·博格 (John Bogle) 很熟吗?
芒格:算不上熟,见过一两次面。他讲的方法是对的,大多数人跑不赢指数,他跟上了指数。他的想法成功了,他成功了,他讲得对、做得对。
他算是个一招鲜,我看他不会别的,一辈子就这想出了这一个好主意,一辈子也只坚持这一个好主意。这就够了。
他是个很典型的例子。想出一个好主意,坚持到底,取得成功。用不着许多好主意,一个足矣。
问16:您能谈谈比亚迪吗?
芒格:比亚迪这笔投资,也是我们早期不可能做的。最初接触比亚迪的时候,正是比亚迪股价特别低迷的时候梵你卡波,是一只符合格雷厄姆标准的股票。当时的比亚迪已经走出了创业阶段,但仍然是一家很小的公司。
问17:您认为比亚迪将来能在美国做基础设施投资吗?
芒格:不能。比亚迪正在研究单轨,将来会在中国投资单轨路。
问18:比亚迪不可能来美国建单轨铁路吗?
芒格:在美国建单轨,还是算了吧。单轨铁路在美国发展不起来。中国不一样,能拿到开工许可,中国是说干就干。
问19:能源存储呢?您觉得比亚迪的这个业务能进入美国吗?
芒格:当然了。能源存储是必须的。太阳能、风能,都需要将能源时移。能源存储是一块很大的业务。
问20:请问您在投资比亚迪时,是如何比较这家公司的内在价值与它的市值的?
芒格:比亚迪这笔投资的估值比较难。我们从中也学到了些东西。
在我们最初买入的时候,我们知道,按照当时比亚迪的情况,风投应该愿意出三倍的价格。从风投的角度考虑,比亚迪很便宜。我们相信,从风投的角度考虑,比亚迪值得投资,因为王传福已经做出了一些了不起的成绩。
总的来说,当时的比亚迪是一只便宜的股票,但是你必须具备和别人不一样的见识和眼光,才能发现它的价值。比亚迪这个机会,是李录发现的,没李录的帮助,我肯定看不懂比亚迪。
投资了比亚迪之后,我认识了王传福,尽管他一句英语都不会讲。王传福是个天才海米油菜。他精明、诚实、对事业着迷,热爱自己的公司。他能掌握最尖端的技术,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
问21:所以说,您在这笔投资上主要是定性,对吗?
芒格:一部分是根据比亚迪已经取得的成绩,另一部分是我决定押注骑师。
王传福手下有一大批中国的年轻人。这些年轻员工特别能干。他手下有 23 万员工,伯克希尔才有 46 万员工。他的员工队伍可够大的。这支庞大的队伍能取得我们无法想象的成就。你说得对,在一定程度上,我下这个注,赌的是人。
问22:您觉得王传福是否与埃隆·马斯克 (Elon Musk) 有相似之处?
芒格:不一样。王传福很清楚什么是自己能做到的,什么是自己做不到的。埃隆·马斯克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让我下注,我更愿意选择有些自知之明的人。
问23:您觉得亚马逊的贝索斯有自知之明吗?
芒格:贝索斯比我们想的更了不起。贝索斯是一位绝顶聪明、志向高远的人。我永远不和杰夫·贝索斯 (Jeff Bezos) 做对手。
问24:如果现在格罗兹 (Glotz) 来找您,让您创造一家新公司。您写过一篇文章,“将 200 万美元变成2万亿美元”,讲了如何创造一家价值 2 万亿美元的公司。如果格罗兹今天来找您,让您再创造一家公司,您会怎么说?
芒格:我说不出来。我讲的那个例子,完全是事后诸葛亮。我是先知道结果,然后编的故事。事后诸葛亮好做,解释过去比预测未来容易多了。
那篇文章,起初是个演讲稿,我的那次演讲很失败。后来,这篇文章也很失败。我真心觉得,从这篇文章里能学到很多东西。你们这些铁粉或许能从中悟出些东西来。
至于广大群众,他们看了只会觉得无聊,有些人甚至能看睡着了。 尽管一般人看不懂,我还是决定把这篇文章收录在《穷查理宝典》中。大多数人根本不懂基础的心理学知识。
问25:查理,您为Santa Barbara大学的物理系做了一件大好事。
芒格:我不过盖了一座楼而已。
问26:那座楼真漂亮,设计得好,建得也好。
芒格:是很好。有头脑、有用不完的钱,能做很多大好事。
问27:您考虑过建一座芒格图书馆吗?
芒格:没考虑过,我正在 UCSB 大学建另一栋宿舍楼。
问28:(一个关于美国的问题,美国是否变弱了?)
芒格:我觉得在美国经济之中、在美国人民身上,还是有许多优点的。一部分原因是,我们从其他国家吸引了许多人才。你看,我们从中国、印度,甚至是日本,吸引了多少优秀的人才。许多优秀的人才来到了美国。
在过去,来美国的都是穷人,那时候对美国没太大好处。现在来美国的中国人,可不是中国的穷人,他们是中国的富人。他们学习成绩优异,是来自成功的中国家庭的子女。
来美国的印度人也是一样。我确实遇到过出身贱民,通过在印度最顶尖的理工学院读书而出人头地的印度人,但是,我遇到的大多数印度人,都来自印度的上层社会。美国吸引了印度最优秀的人才,这对美国来说是好事儿。
问29:对中国和印度来说,这是不是坏事儿?
芒格:它们有都是人,还剩下很多人才呢。它们从来不缺人……人口基数那么大,从中挑选,总能找到优秀的人才。
问30:您告诉我们,当属于自己的机会到来的时候,要冲上去。请问,在您的头脑中,是否有什么检查清单,能帮您在机会到来之前做好准备,在机会出现之后抓住机会?
芒格:如果不是早已做好充分准备,机会出现的时候,你根本没勇气去抓。
Daily Journal 公司的投资组合中的股票,我买进的时候,大概只用了一天时间。为什么我能做到?因为我了解美国银行,我生活在这种文化之中。
我早就了解美国银行的银行家。我特别清楚美国银行是好是坏,我特别清楚它的问题出在哪儿。总之,我知道的很多。我特别了解富国银行。我特别了解美国银行。
问31:您当天买入的时候,是用现金直接买的,还是上了杠杆?
芒格:没上杠杆,我有现金。
问32:请谈谈您对 Chipotle 公司以及食品安全问题的看法?
芒格:这个问题,我能回答。一家经营食品的公司,人们对它的食品的信任是它的命脉。一旦出了食品安全丑闻,公司就完了。
Costco 可是拼尽了全力确保食品安全。即便这样,我们偶尔还是会遭遇一些比较小的食品安全问题。这个问题,谁都无法完全避免。我们确实想尽了一切办法,避免出现食品安全问题,而且一旦发现苗头,立即解决。
有些公司一时大意,大家都知道,Yum 品牌旗下的肯德基在中国出了问题,肯德基遭受了沉重的打击。出现食品安全问题,是任何一家经营食品的公司都承受不起的。
中国有人在婴儿奶粉中造假,中国立即将肇事者判处死刑,直接死刑了,没那些拖拖拉拉上诉的事儿。为了多赚点儿钱,连小孩都害?这样的人,绝不放过,直接下地狱。
问33:查理,您如何看TransDyne公司?
芒格:我没听说过TransDyne公司。
问34:它是一家飞机零件供应商,它的客户是波音、空客以及航空和国防公司。最近,有人将TransDyne公司比作Valiant。我想知道,您怎么看。
芒格:我没听说过TransDyne公司。一般来说,政府比较好骗。有不少接政府国防合同的公司,都蒙混造假。供应商自然也跟着来,欺骗成了整个文化中的一部分。这里面可能比较危险。我没听说过TransDyne公司。
问35:Valiant公司现在改过自新了吗?还是仍然像下水道一样肮脏?
芒格:我相信应该好多了。一个贼,左手被砍掉了,肯定不敢偷了,怕右手也被砍了。
问36:您认识哈佛法学院的萨默·雷石东 (Sumner Redstone) 吗?您认为他该如何安排自己的接班计划?
芒格:我没见过萨默·雷石东本人,但是他在法学院比我早几届,所以我关注过他。萨默·雷石东是一个特别怪异的人,几乎没一个人喜欢他。他是一个特别生猛的角色。几乎没人喜欢他,包括他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就是这么个活法。
我一辈子都把萨默·雷石东这样的人当做反面教材,提醒自己别像他们那样。他年轻时钱不多,但是他很精、也很拼。有一次,发生了火灾,火都烧到他手上了,他始终没松开。他是个意志力特别强、智商特别高的狂人。
可惜,没人喜欢他,谁都不喜欢他。他变成老头后,养了个小三,小三都骗他。别人一次又一次地离他而去。谁想活成他那样?但是,萨默的拼劲和才智,真是特别罕见的。他也不在乎别人是否喜欢他。
在所有人里,其中的95%是否喜欢我,我不在乎,但是其中的5%,我真是希望他们能喜欢我。
问37:有些规模较小的电视网拥有优质内容和著名品牌,例如Viacom,您如何看?您认为它们的未来如何?
芒格: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我总的感觉是,电影行业是很难做的一个行业。在电影行业活得滋润的公司不多。
我真不知道怎么拍出《星球大战》那样的电影,不知道怎么高价卖出去。这么难赚的钱,让别人赚去吧。电影行业的生意很难做。如果你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也很擅长,那只能进这个行业,否则也没办法。我自己呢,对于我不擅长的事儿,我连想都不想。
举个例子,Netflix。《纸牌屋》的制片人是谁来着?出钱拍《纸牌屋》的那个人?对了,是里德·哈斯廷斯 (Reed Hastings)。这部剧最初被 HBO 拒绝了,后来是Netflix接了。
HBO太傻,都已经在英国火了,在美国不可能不火。只不过,我真是对这个行业提不起兴趣来,我不想让自己费尽力气成为里德·哈斯廷斯那样的人。
问38:请问您认识Price Club的创始人Sol Price吗?他人怎么样?
芒格:我和他很熟,他是个特别好的人。脾气有点暴,但是个特别特别好的人。很值得尊敬的一个人,特别值得尊敬。
知道他为什么喜欢Costco吗?他觉得Costco赚钱赚得干净。精心挑选好商品,低价出售给顾客。没错,这样赚的钱很干净,他把生意做得很好。我特别敬佩 Sol Price。
问39:您认为沃尔玛会变成西尔斯吗?
芒格:在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不会。
问40:如今科技发展这么快、信息这么透明,您是否觉得公司的护城河越来越脆弱?
芒格:我们的前辈修建的护城河也没坚固到哪去。这是很自然的事儿。拿我这一辈子来说,当年的杜邦如日中天、通用汽车堪称世界最强、柯达更不用说了……轰隆轰隆,全塌了。世界一直在变,永远做赢家太难。
你看,Daily Journal 的生意多难做。我们不得已去做电脑编程、开发软件,我们要到处跑业务,和各地的政府机构打交道,甚至要到澳大利亚开拓市场。我们还只是一家小公司。太难了。我们不这么做,能怎么办?只能像其他报纸一样海南矿业股吧,等死。
问41:请您讲讲航空公司,航空公司现在的情况与二十年前相比有何不同?
芒格:我对航空公司了解得不多,我只知道现在的情况是,航空公司比以前更集中了,而且航空公司是不可替代的。人们始终要坐飞机,好像没什么可以替代飞机。
另外,航空公司已经比以前少多了。以前,谁都可以新成立一家航空公司。以前,年轻人多得是,飞行员工资低,也没有工会。
新航空公司一成立,立即发动价格战。在连年的价格战中,航空公司的生意都被毁了。即使时至今日,恶性竞争仍在继续,总有人愿意斗下去。有些政府经营的航空公司总是喜欢通过竞争来秀肌肉。
我觉得航空公司算不上多好的生意,投资航空公司也不是我们找到的多好的投资机会。
我们的出发点是,经过长期争斗,这个行业遭受的打击已经够沉重的了,而且整个大环境比过去有些改变。在航空公司上押注,我们只是有那么一点点比别人强的优势而已,算不上捡钱的机会。
问42:油价上涨是否会对航空公司造成影响?
芒格:从长期来看,油价不会对航空公司造成太大影响。从长期考虑,即使油价翻倍,也不会对航空公司造成特别大的影响。一百多人同乘一架飞机寿喜烧西部片,飞到很远的地方,是很高效的一种运输方式。对于坐飞机的人来说,这种出行方式物有所值。
另外,大家也知道,像上海这样的大城市,将来不可能新增一座机场。许多机场固定摆在那儿,吞吐量只有那么大,现在很多机场的吞吐量都已经饱和了。现在的情况明显比过去好,但是好多少,航空公司的生意是否能因此好起来,我就说不准了。
还有一点,机票是预付费的,没有账期。许多航空公司的飞机是租来的。航空公司一旦赚钱,能在很短时间内迅速积聚起大量现金。
问43:请问你们为什么没买 JetBlue 航空公司的股票?
芒格:我对单独哪一家航空公司没有了解,沃伦和我一样,也不了解。我们是打包一起买的,买的是整个行业,不是押注于某一家航空公司。
问44:在航空公司、铁路公司这两个行业回归理智、出现反转的时候,您和沃伦是怎么知道的?
芒格:铁路行业比较容易,我们一直等待,等到完全结束了,我们进场。航空公司还没结束呢,但是故事情节应该差不多。多年的整合和破产。已经出现了第三家、第四家、第五家、第六家破产的大型航空公司。
问45:这么说来,尽管你们瞧不上铁路公司、航空公司的生意,50多年来,你们还是持续关注这两个行业的发展?
芒格:是。我不是说了吗,要有耐心。我读《Barron’s》杂志,读了50年。整整50年,我在《Barron’s》中只找到了一个投资机会。
通过这个机会,我在几乎没有任何风险的情况下,赚了8000万美元。我把这8000万美元交给了李录管理,李录把它变成了4、5亿美元。可以这么说,我读《Barron’s》,读了50年,从中找到了一个投资机会,赚了4、5亿美元。
你们觉得我讲的这事儿,对你们有用吗?估计没什么用吧?没用的话,对不起,现实就是如此。你做不到我这样,我也没办法。我找到的机会不多,我找到的机会也是很不容易才找到的,但是一旦找到了,我绝不手软。
问46:您说的这个机会是什么?
芒格:是一家很小的公司,是个汽车零部件供应商,算是个烟蒂。
问47:是 K&W 公司吗?
芒格:不是。是什么公司来着?名字我忘了。是一家小公司,好像是生产什么门罗减震器的。它的股价是 1 美元,它的垃圾债价格是 35 美元,利率是 11.375%。
我买了它的垃圾债,拿到了公司支付的利息,利息收入有 30% 多,此后,这只垃圾债直接涨到 107,公司把它赎回去了。后来,它的股价从 1 美元涨到了 40 美元,我在 15 美元的时候卖了。
问48:《Barron’s》的那篇文章怎么说的?
芒格:那篇文章说这只股票很便宜。你们说有意思不?看了 50 年,只出手一次。
问49:您在这只股票上赚了 15 倍,用了多长时间?
芒格:大概两三年吧。
问50:您决定买入这只股票用了多长时间?
芒格:大概一个半小时。
问51:这是家汽车零部件供应商,您看中了这家公司什么?
芒格:根据我已有的经验,我大概知道汽车二级市场的黏性,我也知道旧车需要更换门罗减震器,我明确地知道这只股票太便宜了。
我当时也不知道一定就能赚,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从它的债券只有 35 元的价格,可以看出来,人们特别害怕,怕这家公司破产倒闭。
问52:查理,请问能力圈的边界该如何定义?
芒格:每个人不一样。一定要知道什么是自己能做到的,什么是自己做不到的。当概率不站在我一边的时候,我从来不赌。
无论是赌马、赌博,我都没输过钱。概率不站在我一边,我根本不玩。哪怕只是休闲娱乐,如果概率对我不利,我都不愿参与。
有时候,我也和比自己水平高的对手打桥牌,但我只是为了向高手学习。不是为了学点东西,我才不和高手打呢。我就是不喜欢和概率做对。
问53:关于您早期管理的合伙基金的信息很少,能不能给我们讲讲您在管理自己的合伙基金时做的投资,能不能给我们讲一个具体的案例?
芒格:那时候,我做过很多投资。当年,我们做事件套利。一家公司要约收购价是每股 100 美元,而股价是 95 美元,这样的机会存在了 60 年,只要进场以 95 美元买入股票,加上杠杆,轻松赚取年化 20% 的收益率不死之穿越。
在 60 年里,格雷厄姆纽曼基金、沃伦、我,我们做事件套利就能赚 20% 的年化收益率。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股票经纪人都是拿佣金的,要约收购宣布以后,所有的股票经纪人都给客户打电话说:“您的股票大涨了,快卖吧。”你们懂的,股票经纪人是拿佣金的。于是,傻子开始卖了。我们能不赚钱吗?
现在可不行了,事件套利没那么赚钱了,竞争太激烈,踩踏太严重。当年不像现在这样。当年的很多投资机会,现在我们都做不了了。
问54:我和瑞克·古瑞恩 (Rick Guerin) 聊过,他说,如果他是今天的年轻人,他绝对不去成立基金。他说,最大的困难不是资金规模太大,像伯克希尔那样规模太大、只能投资大公司。最大的困难是以前曾经存在的机会,现在都没了。
芒格:确实如此,要不你们怎么都大老远跑到这儿来参加这个会。
问55:查理,请谈谈您对约翰·马龙 (John Malone) 的看法,您认为有线电视行业将来的护城河如何?
芒格:我一直不太看好有线电视行业。有线电视的特许经营权,说白了,是通过行贿拿到手的。一想到通过行贿拿到特许经营权,我就觉得太脏,我要离得越远越好。所以,这个行业,直接被我忽略了,我不想碰这样的行业。
马龙可以说是个能人,很偏执,不爱交税,他在事业上很成功。反正我是直接给忽略了,我不想碰的东西,我就不碰。我就是有这个自由,我不想碰的东西,我可以不碰。靠行贿换来特许经营权……我不喜欢。我过去没研究过这个行业,现在也不想琢磨。
电影行业,我也不喜欢,一直都是烂生意。满嘴谎言的工会、精神错乱的经纪人、歇斯底里的律师、嗑药的白痴影星。不是我的菜,我根本不想碰。不碰那些东西没关系,我喜欢投资的东西,多了去了。
伯克希尔旗下有很多公司,兢兢业业地把本职工作做得很漂亮。我喜欢这样的公司。谁不喜欢呢?喜诗糖果,他们做好吃的糖果,他们特别用心。
我们的很多子公司都如此。我们的公用事业公司或许是全美国第一流的。我们更谨慎地遵守监管机构的要求,我们更谨慎地防范安全事故,我们更谨慎地做好所有我们需要做好的事。
我们旗下的北方天然气公司 (Northern Natural Gas) 曾经隶属于安然公司 (Enron)。安然为了让利润更漂亮,很多年都没做维护工作。那些天然气管道万一特么爆炸了,要出人命的!收购合约上签字的墨迹还没干透,我们就派人去检修管道,我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欠账的维护工作补上。
我们不想干伤天害理的事儿。这是最起码该做的。安然做得不对。就是为了利润数字漂亮一些,该检修的管道,不检修,太恶心。这与谋财害命有什么区别?太缺德了。我们很快就把维护检修工作补上了。
格雷格·阿贝尔 (Greg Abel) 是个经营人才,也是一个特别好的人。爱荷华州和内布拉斯加州紧挨着,内布拉斯加州的电力是政府部门供应的。内布拉斯加州的电力公司从银行贷款可以抵税,他们请通用电气来建电厂,他们借债的利率大约是 3%。政府开办的大型电力公司,
谢振南
连傻子都能当老总。
我们在爱荷华州的电力公司由格雷格·阿贝尔负责经营,在他的领导之下,我们收取的电费远远低于一河之隔的内布拉斯加州电力公司,也低于爱荷华州的其他公司。我们在爱荷华州的电力公司是一家值得信赖的公司,它稳定地提供能源,我愿意投资这样的公司。
爱荷华州 50% 的能源供应来自风能。农场主愿意让电力公司在他们的玉米地上安装风力发电机。我们悄无声息地在爱荷华州掀起了一场革命。监管机构、客户,所有人都喜欢我们。我敬佩这样的公司、这样的人,伯克希尔旗下有很多这样的公司、很多这样的人。
问56:查理,请问您认为,您和沃伦会给我们这个世界留下些什么?给后人带来什么影响?不只是投资方面的,还包括思想。
芒格:我们已经产生了一些影响,然而,学校里还是在教有效市场理论。老派思想食古不化。我需要说一句,有效市场理论总的来说是正确的,我们批判的是所有人都信奉的强式有效市场理论。
这个理论认为,战胜市场绝无可能,不承认极少数人可以战胜市场。这个理论认为,市场的有效是绝对的有效,像物理学理论一样。我称之为“物理学妒忌”。
金融学术界有批人,他们特别想把金融学搞得和物理学一样。非要拿物理学理论来解释股市,纯属有病。股市中的情景如同橄榄球赛场上的乌合之众,无法完全用物理学理论解释。
问57:查理,您改变了沃伦,让他从本·格雷厄姆式投资转向更关注公司的质地。那么,沃伦是否也影响了您的思想,促成了您的哪些改变?
芒格:我对沃伦的改变没人们想得那么大。即使没有我,沃伦自己一样能转过弯来。只不过是,我可能让沃伦早明白了几个月而已。沃伦自己也能悟出来,他早期的那套方法做不大。
问58:查理,经常听您讲您的爷爷,但是您很少讲您的父亲阿尔弗雷德·芒格 (Alfred Munger)。能说一说,您父亲对您的影响吗?
芒格:我特别敬爱我父亲。与我父亲相比,我爷爷更有自制力。我父亲是位律师,收入还算丰厚。买了房子、买了保险之后,我父亲就把钱花在他自己想花的地方。
我爷爷总是把钱很仔细地存起来。后来,大萧条发生的时候,我爷爷用他多年的积蓄救了一大家子的人。所以说,我在和投资者聊天的时候,总是讲我爷爷讲得比较多。
问59:您设立了阿尔弗雷德·芒格基金会,请问这个基金会都做些什么?
芒格:这个基金会是为了纪念我父亲设立的。我不打算在我去世之前把这个基金会里的所有钱都捐了。这个基金会里的钱也不多。
问60:您计划将这个基金会的钱用于哪些慈善事业?
芒格:我爱往哪儿捐就往哪儿捐,我不问别人我该怎么做。
问61:您认为如何做慈善才能发挥更大的影响力?
芒格:我自己做,我愿意怎么捐就怎么捐。我不请员工,我只是自己做。
问62:您做慈善有什么原则吗?或者说,您希望能通过慈善带来哪些改变?
芒格:我想做的时候,我就做。我想捐的时候,我就捐。
问63:您对自己的孙子、孙女有何期待?
芒格:谁不希望自己的孙子、孙女有出息。我的孙子、孙女都各有各的工作,其中一个孙子,他自己管理了一个小型的合伙基金,还有一个孙子在 Google 上班,是一位软件工程师。
问64:除了《Barron's》,还有哪些杂志是您读了 50 年的?在读其他杂志或报纸时,是否也有过您刚才讲的,读《Barron's》经历的趣事?
芒格:《Fortune》杂志,我读了 60 年了,也没从中找到一只股票的线索。我不是说了要延迟满足,这就是延迟满足。
问65:Hi 查理,我这里有一句名人说的话,请您帮我解读一下。“我所信奉的宗教是恭顺地敬仰无穷无尽的上苍,在我们卑微怯弱的思想能够感知的每一个细微之处,都闪烁着上苍的光芒。”
芒格:好像是哪位科学家说的。
问66:是爱因斯坦说的。
芒格:嗯,这是他的感受。
问67:您怎么看?
芒格:爱因斯坦很善于解谜。他研究物理学,似乎就是在猜一个很难的谜语。爱因斯坦因此特别敬仰出谜语的上苍,虽然谜语很难,可是总能悟出一些答案。我没有爱因斯坦解谜的那种能力。
问68:您能再讲讲吗?您的回答,我没太听懂。
芒格:这么说吧,爱因斯坦有自己对宗教的理解。他所信奉的宗教不是世俗的神学。爱因斯坦不讲与人为善之类的东西,他只是感悟到了谜语的精妙,认为一定是上天有神灵出了这些精妙的谜语,让他来参悟。这算是一种比较特殊的宗教吧,爱因斯坦的宗教。
问69:请问您如何看待“捐赠誓言”(Giving Pledge)?
芒格:我和盖茨说了,我不参加。因为我已经违反了“捐赠誓言”的要求。
南茜去世的时候,留下了我们的共同财产。她让我决定如何处理这批财产。我很清楚,她希望把财产留给孩子们。哪个女人都是这样,都怕自己的老头子因为老糊涂了,钱被保姆之类的人骗光。我知道,南茜就希望我把这批财产留给孩子们。于是,我把芒格家族一半以上的财产分给了子女们。
这样一来,我完全违反了盖茨倡导的“捐赠誓言”的要求。我和他说:“比尔,我已经完全违反了‘捐赠誓言’的要求,我没资格公开宣传‘捐赠誓言’。”我之所以违反“捐赠誓言”的要求,是因为我清楚我妻子的意愿,我妻子和我风雨同舟那么多年,我知道,我做的正是我妻子想要做的。我无法担当盖茨所倡导的榜样,我当然不加入。
自己没做的事儿,我没法装。
问70:查理,在您和帕波莱 (Mohnish) 的谈话中,你们讲到过,将优秀的思想克隆,特别有用。那么,克隆思想是否有什么限制或危险?是否有行不通的时候?
芒格:在生物学中,克隆这个词完全没有歧义,就是生物体的克隆。我们所说的其他领域的“克隆”,是另一回事,是说,把一个地方的思想搬到另一个地方去,这种意义上的克隆,是我一直都在做的。我喜欢克隆。
问71:查理,您能回顾一下收购《布法罗新闻报》(The Buffalo News) 的日子吗?你们是否承受了特别大的压力,有一段时间,《布法罗新闻报》几乎要垮了。
芒格:我们始终不是当地最弱的报纸,我们赌的是,我们将是幸存者。最后活下来的,也确实是我们。那段经历是比较难,很长时间都看不到收益。等到我们的对手终于蹬腿了,我们一下子就开始赚大钱了。这就是延迟满足。七年没利润,对手死了,天上开始掉金子。我们的利润从一分没有跃升到税前 7000 万美元。
问72:前面说到了“克隆”。帕波莱说过,散户通过跟踪优秀投资者的披露权益抄作业,是散户战胜市场的一个办法。您觉得可行吗?
芒格:非常可行,我还曾经建议一位年轻人这么做。这个方法是有好处的。如果我是你们,我当然要跟踪比我更优秀的投资者,从他们那儿寻找投资线索。
用这个方法有个问题,如果你跟踪的是伯克希尔哈撒韦这样的,伯克希尔已经在这条路上走了很远了,我们受规模的限制,你和我们学,你也一样受规模的限制了。你们最好去跟踪那些在小池子里玩的优秀投资者,寻找你们占据更大优势的价格。虽说从小资金中找出优秀的投资者很困难,但是这个方法肯定有用。
我是你们的话,我肯定这么做。我一定要摸清聪明的投资者在做什么,每一个聪明的投资者我都要密切跟踪。这还用说。
问73:您刚才说,您曾经建议一位年轻人这么做,能具体讲讲吗?
芒格:那个年轻人是我孙子,他有很多钱,也对股票感兴趣。我建议他先这么做。
问74:在伯克希尔旗下的子公司中,有些不是完全控股的,例如,伯克希尔持有 85% 的股份,其余 15% 属于少数股东,当这样的子公司进行大规模投资时,会对持有 15% 的少数股东有何影响?
芒格:以内布拉斯加家具城为例,其中布朗金 (Blumkin) 家族是少数股东。布朗金家族喜欢打理这个生意,他们也非常有钱。
沃伦和布朗金家族的人都住在奥马哈,沃伦把布朗金家族的接班人当成自己的子女一样,沃伦让他们来决定公司每年的分红政策。沃伦对少数股东说:“整个公司的分红政策交给你们决定,你们说怎么分,就怎么分。我都同意。”沃伦总是这样和他看好的人打交道。
李录也是如此。我给你们讲一个李录的故事,你们肯定爱听。
通用电气有个名声:它总是在经过一连串的谈判,最后已经差不多的时候,突然来个转折。都已经到最后关头了,对方一般已经投入资金了,对方明知被暗算了,很恼火,也没办法。通用电气最后突然转折这招儿总能得手。
李录做风投烟斗村,有一次他在和一个人谈投资的时候,也用了“最后突然转折”这招儿。那个人之前和我们打过交道,帮我们赚了很多钱,这次我们是与他再次合作。那个人,人品特别好,也很聪明。
现在,我给你们讲讲李录是怎么用通用电气这招儿的。李录说:“我们这笔投资,我最后一定要做一项更改。”怎么样?像不像通用电气的那一套?这时候,这笔投资已经基本板上钉钉了。这不是我让李录做的,是他自己做的多裂蒲公英。
他说:“你看,对我们来说,这笔投资只是很小的一笔钱,但是你可是把自己的所有身家都投进去了。我必须增加一个补充条款:‘假如亏掉了,我们把你投入的资金还给你。’不增加这个条款,我没法和你签合同。”这就是李录施加的突然转折。
大家想想,今后再有人需要风投资金,能不来找我们吗?没人告诉李录,让李录这么做。有的人天生就这样。
这么做真是太聪明了。看起来是很慷慨的行为,也确实是很慷慨的行为。但是这么做,自己也能得到巨大的好处。首先,这是正确的为人处世之道,其次,对自己有好处。
伯克希尔一如既往的良好品行为它带来了其他人得不到的投资机会。能这样做的人有几个?萨默·雷石东能这么做吗?通用电气那样的文化,能这么做吗?
问75:本·富兰克林曾告诉我们,遵守道德是最佳策略。然而在现实生活中,萨默·雷石东那样的人、卡尔·伊坎那样的人、特朗普那样的人,他们的行为与李录背道而驰,但是他们仍然功成名就。这该如何解释?难道不是与富兰克林所说的有冲突吗?
芒格:萨默·雷石东和我一样,也是从哈佛法学院毕业的,他比我早一两届。最后,他比我有钱。你可以认为,他取得了真正的成功。我不这想。我觉得,不能只看钱。我认为,萨默·雷石东是反面教材。
通用电气,每次在把一家公司纳入自己的供应链之后,它都会给这家供应商发出这样一封信,对供应商说:“亲爱的李二狗,我们将携手共创辉煌……(一连串这样的话)……但是我们必须整合通用电气的供应链体系……我们计划将您的结算周期从30天改为90天。”
这是欺压供应商。通用电气有整个一个部门专门干这事儿,通过压榨供应商来赚取更多利润。
有一家供应商是我比较熟的,通用电气也这样欺负它,那家供应商的销售经理说“不和他们玩了,让他们滚蛋吧。”供应商的老板说:“接着和他们玩儿,你找一找,哪些产品是只有我们独家供应的,是通用电气别无选择的。”他把所有这些产品的价格提高了四倍。
我觉得通用电气无情压榨供应商的做法不对。通用电气内部有这种风气,大家都比着,看谁能从供应商身上压榨出更多利润。做的过分了。
总的来说,通用电气是一家优秀的公司、它生产优秀的产品、有一些优秀的员工。杰夫·伊梅尔特 (Jeff Immelt) 是个好人,只是我不认同通用电气的做法。
我在生活中信奉的理论是双赢。我希望供应商信任我,我也信任供应商,我不想无节制地压榨供应商。
问76:在股市大跌时,伯克希尔买了通用电气的股票,您怎么看?
芒格:这没什么的。当时买通用电气肯定赚钱,后来也确实赚钱了。像这样的股市投资,与我们对公司的道德评判无关。我也不认为通用电气很缺德。
在所有公司中,通用电气总的来说算好的了。他们竭尽所能避免任何产品缺陷,他们也确实做得很好。
我追求成功,但是在最后关头施加转折胁迫别人,为了多赚钱残酷压榨供应商,那不是我的风格。
问77:查理,您说过,您遇到过的最好的一笔交易之一是一家生产鼻烟的公司,能否详细讲讲这笔交易?
芒格:是 Conwood 公司,它生产的是一种令人上瘾的产品,用上之后很难戒掉。这家公司是市场份额第二大的。公司里的人都相信自己的产品,他们每个人都嚼烟。
这家公司的盈利数字漂亮极了,财务上一点问题没有,特别赚钱。它生产的嚼烟引发癌症的概率大约是传统香烟的 5%,但还是能引发癌症。生产这种产品,确实能夺走无辜的生命。
这是沃伦和我两个人见到过的最赚钱的一笔交易,绝对错不了,最终我们还是放弃了。悄悄地来,悄悄地走。当时,杰伊·普里茨科 (Jay Pritzker) 负责芝加哥大学医学院的信托基金,他毫不犹豫地大笔投资了这个机会,赚了二三十亿美元。
你说,我们本来可以轻松赚到二三十亿美元的,没赚到,我们遗憾吗?一点儿都不遗憾。我们为此后悔过吗?一点儿都不后悔。明知是一种可能夺走人命的产品,我们最好不赚这个钱。为什么要赚这个钱?
话说回来,如果只是股市中的一只有价证券,那么我们认为自己不必背负这种良心的谴责。如果是我们自己的子公司的话,那我们不能接受,我们不能做。
问78:查理,是否有这样一个问题,是您觉得别人应该问您的,但是一直没人问?
芒格:曾经有人问我,“我该问你一个什么问题,能对我有帮助?”。
问79:有没有关于 B 夫人的故事,给我们讲讲吧。
芒格:她特别强势,特别专断。她虽然不懂英语,但是能熟练使用意第绪语。她在脑子里做算术的速度一般人根本比不了。例如,长是 104.25、宽是 26.5,她能准确地把面积算出来。
总之,她是个特别专断、特别强势、工作特别拼的女人。她每星期工作 100 小时。她的女婿们人品特别好,都已经很有钱了,每周还工作50小时,但在 B 夫人的嘴里,他们是一群懒鬼。
问80:查理,能否回顾一下你们买入《华盛顿邮报》的那笔投资?
芒格:当时,我们买入的时候,《华盛顿邮报》的市值是7500万美元。我们投资的时候,《华盛顿邮报》这家公司,把它的每一部分资产卖掉,可以轻轻松松卖上4、5亿美元。
这是一家好公司,不只是符合格雷厄姆投资标准的烟头,但是它又符合格雷厄姆的投资标准,因为实在太便宜了。在便宜的同时,《华盛顿邮报》的生意还特别好,它很可能击败对手,获得垄断地位。可惜,这个机会能容纳的资金量太小。
你们现在做投资为什么难?就难在这儿。有些机会,真是好机会,可惜只能容纳400万、500万美元的资金。
我们抓住了《华盛顿邮报》这个机会,往里面投了1000万美元,后来最高涨到了10亿美元。可惜,这么好的机会仅此一次。确实是一笔漂亮的投资……
当年我们规模还小的时候,资产负债表上多出这 10 亿美元,对我们来说,特别有意义。然而,这个机会容纳不了几十亿的资金。
所以说,伯克希尔过去的辉煌无法重现。这个小小的机会,让我们能投入1000 万美元,是一笔非常漂亮的投资。可惜,这样的机会不多。
有人可能以为,伯克希尔做了10笔投资,每一笔都翻了10倍,一笔投资,我们投进去10亿,就变成100亿。投资10家公司,变成1000亿。不是这样的。
像投资《华盛顿邮报》这么漂亮的机会,伯克希尔仅有三四个而已。真正自己能看懂的好机会,找起来真是特么不容易,真是不容易。
问81:非常感谢您,查理,您始终向我们传授知识,真心感谢。
芒格:我很高兴,你们这群人仍能享受投资的乐趣。我很高兴心经梵唱,你们还没失去信心。你们也不该灰心。你看,我们这代人,我们这批做价值投资的人,哪一个不是熬出来的,坚持下去,甚至用不着脑子多聪明。我们这一代人里,坚持下来的,都很成功。
你们这一代人做投资,比我们当年更难了。难就难吧,不难还没意思呢。即使更难了,也别灰心。
问82:是否有什么系统的方法能从自己的错误中吸取教训,不再重犯?请问该如何反省?
芒格:我们积极主动地做事情,必然要犯错。我们总是用别人犯的错误警醒自己,这样不必自己去付出代价。我们自己也犯过一些很大的错误,得到了严重的教训。放手去做吧,犯错是正常的,谁都难免。每犯一次错,都能长进一次。
我给你们讲一个你们肯定爱听的故事。阿尔·戈尔 (Al Gore) 和你们抢饭吃了,马可波罗瓷砖价格他也进了投资这行。他做投资,赚了 3、4 亿美元了。
戈尔脑子不太好使,酗酒、抽烟,在哈佛的学习成绩也一般般。他像得了强迫症一样,以为全球变暖将给全世界带来灾难,他要挺身拯救地球。他进入资产管理这行以后,坚持不投任何向空气中排放二氧化碳的公司。
他找来了一位合伙人,跟他一起做资产管理,他说:“我们不投任何排放二氧化碳的公司。”他的合伙人是位价值投资者,还是位高手。这位高手,只能投资不排放二氧化碳的公司,他自然选择了服务类公司,微软等服务类公司符合要求,他挑选了最优秀的服务类公司。转眼间,就赚了大钱,戈尔分到了不少。
戈尔也像你们一样,开始搞投资了,还赚了好几亿,就他这白痴。真是搞笑,这可是真事儿。
还有一个有意思的故事。我再讲一个。我知道洛杉矶有个人专门做杠杆收购。他已经做了35年了,取得了年均35%的收益率。
他也是只收购服务类公司。他的做法不是买入100%的股份,然后从中拿出10% 来激励管理层。他总是只买60%,把其余40%的股份留给公司创始人。
他不买别的,专门买服务类公司。他对服务类公司了如指掌。服务类公司,大家都知道,像存货、应收账款这些麻烦事儿都没有。戈尔投资服务类公司赚了,我说的另外这个人,用杠杆收购的方式,也在服务类公司上赚大了。每年 35% 的收益率。
他是个很聪明的人,让原来的管理层保留大量股份,让他们不单纯把自己当成员工,原来的管理层对公司更了解,能和他一起合作。他这么做很聪明。主要是他只投资服务类公司,对服务类公司的了解比别人更多。
我还知道有这么个人,他不做别的,只做邮件和互联网目录邮购公司。他也是搞杠杆收购。他都做了很多年,长期收益率在每年 20% 以上。他比别人更知道如何吸引客户,他对邮件和互联网目录邮购公司的了解比谁都多,他真是个行家。
我讲了两位专家,两个人精通不同的专业领域,都是内行,都很成功。有启发吗?我一直都是这么讲的,专业化往往是最该走的一条路。我个人比较喜欢广泛涉猎,但是专精一门的人往往能取得更大的成绩。专精一门的人比别人懂的都多。
问83:Hi 查理,我记得,您说过,如果给您一次机会,让您选择一个人共进午餐,您会选择本杰明·富兰克林。请问,如果您和富兰克林共进午餐,您会问他什么问题或聊些什么?
芒格:我需要知道的东西,本杰明·富兰克林已经都教给我了。他留下了一部自传酉阳报,后人也给他写了精彩的传记。我想要聊的,都和本杰明·富兰克林聊过了。我从他的自传和后人的传记中,能还原出他的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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