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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v321两路口的记忆连载·2·缆车站与跳伞塔-重庆故人旧事

时间:2019年05月02日 | 作者 : admin | 分类 : 全部文章 | 浏览: 547次

两路口的记忆连载·2·缆车站与跳伞塔-重庆故人旧事

两路口缆车.jpg
两路口的记忆连载 (三)缆车站的故事原创作者:随云
好个重庆城,山高路不平。从江边到城里,从下半城到上半城,相对高度多在50米以上。缆车,就是重庆城特有的爬坡上坎的交通工具。连接菜园坝火车站到两路口的缆车线,建于1954年,全长146米,高差52米,每个车厢可装60人左右。从我记事开始,那缆车站天天都是人流如织、熙来攘往。从早上六点半到晚上十点半,那两辆白底蓝身的“甲壳虫”就呼哧呼哧地喘着大气,不停地奔忙。成千上万的旅客提包扛箱,扶老携幼,在这里上上下下、来来往往快乐的女战士。逢年过节,排队买票乘车的“长龙”足足有一二百米,我曾亲耳听见缆车站负责撕票的检票员张嬢嬢对我妈说:太累了,手都撕软了。两路口缆车站这部全国独有的“景观大片”,一直上演到上世纪的1996年才光荣谢幕。横空出世的皇冠大扶梯,成了缆车线最后的终结者。
儿时。我最喜欢在家里的窗口上看缆车的交会。我觉得,缆车线中央那“鱼腹式”的轨道很神奇,它总会让眼看就要相撞的两辆缆车擦肩而过,相安无事。我搞不懂这是什么原因,所以在一次缆车检修日,我混进了缆车站,并特意趴在那“鱼腹式”的轨道观上察了好一阵呢!许是年纪太小、文化又少的原因吧,我始终不知其所以然。
有一次,我从家里偷偷拿了一分钱,买了一张下行的缆车票袖珍狗。到了菜园坝站我躲在车厢角落没下来,又随车返回了两路口傅广生。这样上上下下,至少有七八趟。下车时,被检票的叔叔一把抓住,吓得我魂飞魄散。但那叔叔只说了一句话“快回家吃饭吧,免得妈妈担心!”我连谢都没有谢一声盛海琳,便飞奔而逃。过了几天,我和一群小伙伴在缆车站前玩“蛇保蛋”的游戏,碰巧被那叔叔瞅见了,他玩笑般地问我,“小崽儿,还想不想坐缆车?今天我又值班哟!”我摇了摇头,赶紧向他道谢油价哥。叔叔笑了,摸着我的头暗剑无人机,还是甩下那句老话“快回家吃饭吧,免得妈妈担心!”
那时候,重庆家家户户都是烧煤球。两路口没有煤球店,我们都是到菜园坝的煤场去买。若挑两筐百十斤重的煤球坐缆车回家,客票和货票共需8分钱。我和我二哥(大哥当兵去了)常常是轮流挑担、互相勉励,沿着那建兴坡陡峭的石梯慢慢向上攀爬。上上下下的缆车在轨道上默默地注视着我们兄弟俩,av321那车轮嘎吱嘎吱的吼声,仿佛在为我们鼓掌加油。回到家里郑迦文,汗水虽然湿透了衣衫,但却掩不住我们内心的喜悦,因为我们毕竟为贫寒的家庭节约了8分钱,为多病的父母分了一点忧。
1969年早春,我们要下乡插队了,心也变得有些狂野。我想搞一顶军帽戴到农村去,那多神气啊觊觎兄长大人!望着窗外那两辆在“鱼腹式”轨道上交会的缆车,我灵机一动,想出一个“飞军帽”的鬼点子来。我当即找来两个“死忙兄弟伙”,对他们如此这般地耳语了一番。吃罢晚饭,我们花了3分钱买了三张票,便登上去菜园坝的缆车。我站在缆车门口,把头伸了出去,由菜园坝上来的缆车慢慢驶过来了,我看见,有四五个穿着军装,身背行李的退伍军人也在车门口打望,心中一阵狂喜众夫盈门。我们朝他们挥手,他们也向我们点头,就在两车相错的那一瞬间,我们突然把手伸过去,两顶崭新的军帽便魔术般地从他们头上“飞”到了我们的头上。不过,我还是没忘向他们大喊一声“谢谢兵哥哥!”那几位兵哥哥气得直跺脚,可背道而驰的缆车却渐行渐远。没等他们回过神来,我们几个浑小子已出了车站,并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荒唐年代发生的这个荒唐故事,让我自责和内疚了几十年。
皇冠大扶梯开张营运那天,我还专门去两路口坐了一趟这亚洲最长的坡地扶梯。虽然它舒适而安全,但却封闭在隧道般狭小的空间里,让人感到压抑。我再也找不到在缆车上打望的感觉,再也看不到两路口街坊邻居的吊脚楼和建兴坡上车水马龙的盛况了。
(四)抗战文物跳伞塔
健康路口的跳伞塔已进人“古稀之年”了,塔身严重风化,三条挂伞的钢架支臂因锈蚀也早已拆除。但它依旧傲然挺立、直刺苍穹,一如当年那样向天而歌:“毋惧日寇,抗敌到底”!。两路口跳伞塔建于烽火连天的1942年,正值重庆遭受日本飞机野蛮轰炸持续五年之际。它的建立,体现了重庆人民抗击日寇大轰炸的决心,一批批滑翔跳伞人员在此振翅欲飞,许多国军飞行员就是经由这里培训而后登机与日寇鏖战长空,并就此血洒蓝天的。它是重庆那段艰难、荣耀历史的见证。
史料记载;两路口跳伞塔的设计者是我国著名建筑大师杨廷宝,他曾主持或参与过人民英雄纪念碑、人民大会堂、毛主席纪念堂、北京图书等二十多个建筑项目的设计。两路口跳伞塔是他在重庆留下的唯一作品。1942年4月4日,重庆跳伞塔在两路口建成。在跳伞塔启动当日,国民党元老陈立夫亲致贺词,还撰写了《陪都跳伞塔记》一文并命人镌刻于石碑上吾志网。陈立夫致辞后,国民党另一元老于佑任又开启塔门,挥臂高呼:“塔门已经开了,请全国青年上去吧!”
解放后,两路口跳伞塔成为国防体育的训练场所。1954年,这里成为重庆跳伞学校,培养出王素珍这样五破世界跳伞纪录的运动健将和许多著名运动员。
儿时,常与玩伴们去跳伞塔下的沙坝堆沙人、挖沙坑、打沙仗,再大一点,我们就在沙坝上摔跤、倒立、翻跟头。上初中时,天天路过跳伞塔,看到那些从塔顶上飘然而下的运动健儿,心里的羡慕劲儿就甭提了。意想不到的是,一次上体育课,老师竟然把我们带到了跳伞塔,让同学们一个个登上塔顶,过了一把从天而降的跳伞瘾。为此,我不知向左邻右舍的小伙伴们炫耀了好多次呢!
最难忘的是1965年那个秋天的下午,我国著名的跳伞运动健将、曾经五破世界纪录的王素珍大姐,在其弟弟、我班团支部书记王光华的陪同下来到了我们班级。她讲述了许多在重庆跳伞学校刻苦训练的故事,亲切地与我们一道畅谈人生理想,勉励大家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十年动乱期间,跳伞活动基本没有开展。到了1983年,因经费等原因,重庆跳伞队解散,跳伞培训撤出各中学。在跳伞塔下修建了游泳池,后来游泳池又改造成停车场,房屋被出租办起烧烤、舞厅和茶楼。
2006年,有关部门曾向市政府提出一项建议,欲将两路口跳伞塔拆除,改该地块为商业用地。一时间,舆论哗然,群情激奋电信云堤,反对之声不绝于耳。鉴于两路口跳伞塔早已被市政府列为市级文物保护单位,市文化(文物)局组织了市文史馆、重庆大学、重庆师范大学、市规划局、市社科院、市文物考古所、红岩革命纪念馆等单位的专家,对撤除“跳伞塔”的方案进行了论证。多数专家认为:“两路口跳伞塔为培养抗战志士和抗日战争胜利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作为仅存的亚洲第一座跳伞塔,在近代历史上产生了重大影响,具有重要文物价值,是重庆人民的骄傲阳春一中。”它与解放碑都是一个时代和精神的象征,是重庆这座英雄之城最具代表性的标志性建筑之一。因而,“不能以牺牲文物为代价搞基础设施建设,拆除文物将是对历史的犯罪”。至此,两路口跳伞塔的拆迁才暂告段落。
作为一个“老重庆“、一个地地道道的“两路口崽儿”,我深为那些至今还顽强坚守的重庆老建筑祈福杰里韦斯特。我也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够以更大的力量来保护这些承载着历史、赋予我们城市灵魂的老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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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旧事稿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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