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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弦中世纪波斯诗歌的美学特征-中东研究

时间:2016年02月28日 | 作者 : admin | 分类 : 全部文章 | 浏览: 704次

中世纪波斯诗歌的美学特征-中东研究

中世纪时期,波斯的诗歌创作持续发达。这主要是受到了波斯民族性格、文化习俗和伊斯兰教派神秘主义观念与表达方式的深刻影响。在美学风格上,中世纪波斯诗歌突出地表现了五个特征:泛神主义;自由无拘的精神;奇特、丰富的审美意象;隽永、深沉的哲理性;完美而成熟的艺术形式。
古代的波斯包括现今的伊朗以及中亚的一些地区时幽冥。这里是人类文明的另一个发源地。公元前6世纪中叶,波斯的部落联盟壮大起来形成了一个强大的波斯王国。公元7世纪中叶,新崛起的阿拉伯人入侵波斯,摧毁了波斯王朝。从此,伊斯兰教成为波斯诸民族的新的权威宗教。波斯原有的宗教和文化逐渐丧失了独立性,成为一种新型的波斯——阿拉伯伊斯兰的混合型文化。
公元8世纪中叶,随着阿拔斯王朝的建立,阿拉伯帝国的军事扩张基本完成,境内的局势逐渐安定,经济得到恢复和发展,精神文化活动也日渐繁荣东汉霸王传。在当时的阿拉伯王朝,波斯藉的文人学者也不遗余力地宣扬波斯古代文化。他们将古代波斯的诗歌、散文、故事、传说翻译为阿拉伯文杀掉汝爱,极大地影响了阿拉伯人的文化思想。这既促进了阿拉伯文学的发展,又促进了波斯文学艺术的发展,并给世界文学以重要的影响。
一、中世纪波斯诗歌创作持续发达的原因
中世纪时期,波斯的诗歌创作持续发达,涌现出一批卓有成就的诗人。这种现象的出现,主要是由两个因素造成的。
第一,古代波斯民族自给自足、悠闲自得的生活方式以及喜爱吟咏诗歌的传统,使诗歌创作具有广泛的群众性、普及性。
波斯人是喜爱悠闲生活的民族,这与他们祖辈以畜牧为主的生活方式密切相关。古代波斯人世代居住于伊朗高原,与外界相对隔绝,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加之自然气候条件又较优越,因此,他们并不需要辛苦劳作,生活就有保障。希罗多德写道:波斯的斯奇提亚人“他们不播种任何种子,而以家畜与鱼类为活王圆坤,因为在阿拉克赛斯河里,鱼是非常多的桑芽。他们饮用牛乳。”
生活态度上,“自古以来,波斯人就以追求花天酒地的生活闻名。琐罗亚斯德教不仅允许喝酒,而且把饮酒列入宗教仪式之中。”在两性关系方面,波斯人非常浪漫、放荡。一般来说,波斯人“他们每个人不单有好几个妻子,而且有更多数目的侍妾。”波斯人喜好群聚在一起,饮酒玩乐,并在经常性的聚会中表演音乐歌舞,咏唱情诗。“波斯自古产生逍遥派和自然派的诗人,清谈宴饮,沉迷享乐。……歌姬艺人带着各种歌唱,各种舞蹈,去到各个城市和各个村镇。阿拉伯人统治波斯后,特别是阿拔斯王朝前期(公元750~844年)从半岛大量移民到波斯后,毒奶色阿拉伯人多和波斯人聚居。他们走出帐幕,离开那单调的、粗野的游牧生活,去到繁荣富庶的‘新土地’上,很快习染上这种奢侈放荡的生活。因此,阿拔斯王朝前期的歌艺最盛,歌女舞姬又多为波斯人。巴格达原为波斯旧地,阿拔斯王朝特别重用波斯人,沿袭波斯旧制,接受波斯文化的影响极深。巴格达皇宫中,歌女如云,笙歌达旦,真是‘仙乐风飘处处闻’了。《一千零一夜》中描写的巴格达,就是波斯情调的巴格达。盲诗人巴沙尔(公元696~783年)是当时巴格达情诗和酒诗大王,善于用阿拉伯语写出波斯情调的诗歌,又喜欢招引一些男女青年,在他的家里听他弹琴歌唱。男女青年大受其影响。社会风气较百年前有极大的变化。这个时期的阿拉伯诗歌,充满了过去波斯诗歌的情调,大多是风花雪月,谈情说爱,歌咏酒事的篇章。”
在这种生活方式和文化氛围的影响之下,在阿拔斯王朝时期,波斯本土以及阿拉伯世界产生了一种艺术化的职业女性,这就是职业歌女。这些歌女大多是女奴出生,从小就开始接受系统的音乐和诗歌创作的教育。她们能背诵大量的诗篇,通晓诗歌格律,懂得音律,懂得歌唱技巧,还具有创造性的舞蹈才能。可以说,她们既通晓艺术,又为艺术发展推波助澜;她们既是浪漫诗人的知己,又是不断地激发诗人浪漫情思的源泉。中世纪时期波斯和阿拉伯世界的抒情诗歌能够持续繁荣,能够广泛传播,能够在社会民众中普及,都是同歌女们的艺术实践活动分不开的。
第二,伊斯兰教苏非派的神秘主义观念和表达方式是波斯诗歌创作繁荣的内在驱动力。
神秘主义是指以某种神秘的直觉方式体验到或洞察到某一永恒的实体(神)的存在。神秘主义者往往宣称个体同“无限”能够达到直接的同一,即达到神人无差别的神秘心境。几乎所有的东方宗教哲学都拥有神秘主义色彩,信众都追求与绝对的本体(神)的直接合一。伊斯兰教中的苏非派就是神秘主义的宗教哲学派别。这一派别的思想来源复杂,它广泛吸收了波斯宗教、波斯民间习俗和希腊的新柏拉图主义以及印度教苦行的修炼方式和瑜伽思想等多种神秘主义成分,并不断地加以系统化、理论化。“苏非”一词有多种词源。大多数学者取“羊毛”(阿拉伯语Sof)一词来解释苏非派的名称,因为苏非派以俭朴、苦行、淡泊、出世的人生态度为最根本的特点。苏非派的思想出发点是针对7~8世纪时期阿拉伯宫廷和社会生活中那些声色犬马、腐化堕落、骄奢淫逸的风气。苏非派的信众主动舍弃现世享受,奉行清贫生活,主张苦行和禁欲。他们坚持以冥想的方式同绝对的神交往对话,坚信在孤独的冥想中,在宁静的出世状态中,能够使自己体验到与神同一的美感和愉悦。在哲学上,苏非派否定现实世界的真实性和真理性,认为现世仅仅是过眼云烟、倏忽即逝的存在,永恒的存在则是安拉的世界。苏非派中先后产生了不少著名的学者,他们使苏非派的理论逐渐系统和完善。其中,著名的女学者拉比尔·阿德维亚(801年卒)首先引进了“神爱”的观念。她不分昼夜独自坐在房顶平台上向真主礼拜,倾诉内心的情感。她宣扬真主安拉是永恒的美慧公馆,通向安拉的最佳的道路就是对安拉的爱。于是,爱成为苏非派神秘主义的根本要素和精髓。拉比尔·阿德维亚称呼真主为“我的希望”、“我的至爱”。她以抒发炽热爱情的“情诗”形式来表示对神的崇敬,来表达与神合一的强烈愿望。诗歌中情感真挚动人、缠绵悱恻,具有强烈的感染力。这种滔滔洪水般的充满深情的表达方式,是对传统宗教信仰的冰冷、森严的情感的超越,使宗教信仰第一次具有了奇异的、迷人的感情色彩。这使人们在吟咏波斯诗歌作品时,很难区分它们是爱情诗,还是宗教诗歌。例如,著名的苏非派神秘主义诗人牟拉维的诗作这样写道:
“请为她弹琴奏曲,拨动她的心弦,
使她这绝代佳人仍回‘月宫’中来!”
“她在哪里出现,哪里的美女不再漂亮;
喻她为太阳,别的美女之‘灯’便无光彩。”
“快呀!快让你热情的明眸入睡吧——
它正像烈火炙烤我的心儿和双眼!”
苏非派信众如醉如狂的宗教激情,也引发了许多波斯诗人汪洋悠肆的热情,激发了诗人的奇特的想象,赋予了诗人语言的魔力。这一时期的波斯诗人往往都以狂热的激情来描写内心的感受,表达人与自然生命的共振共鸣。他们的想象千奇百怪,诗歌语言奇丽诡谲,甚至大胆到这样的程度,即以炽热的性爱行为来象征最崇高的宗教意象,以女性的人体美来比喻神的迷人魅力,以爱情的甜言蜜语来比拟最神圣的宗教之爱。
苏非派宗教意识的诗性表达方式,在长期的发展中,形成了一整套独特的象征性的“密码”话语系统。用通俗的话来说,这就是“借此而言彼”,以间接的、曲折隐晦的方式来传达神秘主义哲理,具有朦胧美,富于想象力和创造性。这正是苏非派诗歌意蕴含蓄深远的原因拉姆斯·波顿。波斯诗人的运思方式也深受其影响。古代波斯大诗人哈菲兹的诗歌中就含有大量的隐喻和借喻,甚至谜语。因此霍晓红,人们常常利用他的诗句来占卜,从诗中的意象来猜测吉凶福祸。哈菲兹的诗集于是又被称为“命运史册”,他也被称为“彼岸世界的喉舌”。
一般说来,在苏非派神秘主义诗歌和深受其影响的波斯诗人的诗歌中,“夜莺”是指玫瑰的新娘;“睡眠”是指沉思;“芳香”意味着神灵;“亲吻”和“拥抱”意指与真主达到了同一,达到了人神无差别的境界;“酒”指精神方面的知识;“酒醉”意指对神的迷狂、狂喜和恍惚状态;“酒贩”指宗教上的精神导师;“小酒店”指神的追求者、修炼得道者所生活的蜗居;“美”即指神的完美迷人;“头发辫”是指上帝光荣伟大的魅力的影响;心爱之人的“嘴唇”是指神的深不可测的思想;爱人脸颊上的“黑痣”代表人与神三弦,人与某事物之间完美的结合。例如,苏非派诗人有这样的诗句:
“为了我爱人面颊上的黑痣,
我愿放弃堡克哈拉城和萨玛尔堪德城。”
“人们不知不觉突然迷失了自己,
在一阵狂喜之中,面对一座现世的圣坛,
那灵光只是上帝的影子轻轻一闪。
不用等到你神秘的美丽从莱拉的面颊上,
猛然出现,她才会将玛吉南的爱情之火点燃……
因为爱和被爱都只出自于你,
不是那美丽——那世间的美丽,而是幕幔,
将你天国的神秘深深遮掩……
概言之,民族性格、文化习俗是中世纪波斯诗歌创作繁荣的根基。而苏非派神秘主义观念与诗歌创作在情感、想象力、审美意象的创新、象征手法的运用上都对波斯诗歌有明显的影响和推动作用。
二、中世纪波斯诗歌的美学特征
1813年德国的东方学家汉默·普尔克希塔尔将波斯著名诗人哈菲兹的“嘎扎勒”译成德文分两卷出版。不久,德国文化界掀起了研读波斯及东方古典诗歌的热潮。伟大的诗人歌德受到波斯诗人诗作的感召,于1814~1815年创作了著名的《东西诗集》(全名为《西方作者的东方诗集》)。波斯诗人与自然事物融为一体,以自然而真实的态度抒发内心的情怀,这种泛神论的真挚情感,这种生命一体化的思维方式,这种顺乎自然的人生态度都深深打动了歌德。波斯诗人来自大自然的激情使拜伦和英国如醉如狂,颤抖不已。黑格尔在《美学》中,曾多次引用哈菲兹等波斯诗人的作品,并给予了崇高的赞美。
我们试从以下几个方面来总结中世纪波斯诗歌的美学特色。
第一,波斯诗歌充分显现了东方诗歌的泛神主义特征。波斯诗歌表现出了强烈的生命美感,它们以拟人化的抒情视角展示出人与大自然之间亲密合一的“大美”——即神我合一的和谐之美。
古代波斯琐罗亚斯德教把自然界的发光体(如发光的太阳、星辰和火)看作是“绝对”或神,不把神或光区别开来,认为它们是直接同一的世纪友谊影城,即光不但是神的感性形象或外在表现,而且是神(意义)和光(神的实际存在)的直接同一。同样,他们也把光直接等同于善,即光就是正义、幸福本身。反之,黑暗就是污浊、祸害、恶、毁灭和死亡。这种观念形成了最早的泛神论。因为,整个现实世界无一不被看作是神的化身,甚至就是神本身。凡是显现生命力和幸福而又能促进生命和幸福的东西都是体现光明和善良的,因此也就是神的显现。这样,一切茂盛的生命现象,一切有益于人类的事物都是神性的体现;反之,则都是恶魔的体现。在泛神观念下,人与万物异质同构的观念,人与外界事物的生命一体化观念,人与万物之间可以互渗轮回的观念都自然产生,从而形成了“万物有情”的观念以及“万物同情观”。这种观念在古代波斯诗歌中就是以明显的“拟人化”的抒情视角、强烈的生命激情和万物同情同构的形象转换方式来加以展现。例如:
“请听,芦笛发出怨声阵阵,它在述说满腹的离愁别恨。
人们是从芦苇塘把我$.J断,现对着笛孔倾吐内心幽怨。”(牟拉维)
“这时节夜莺常常落在花枝上哀鸣——
因为我总是在夜晚辞别心上的姑娘”(加伯里)
“温煦柔和的东风携来缕缕馥郁芳香,
老态龙钟的世界再次变得年青力壮。
番红花举起玛瑙杯映红了茉莉的嫩颊,
水仙的炯炯明眸凝望着盛开的郁金香。”(哈菲兹)
波斯诗人的眼中,万物皆有生命皆有情感,万物都具有能够传情的秋波,万物都有着丰富的爱恨情愁。在他们心中和眼中,一切事物都张扬着充盈的生命之气电精2下载,都挥洒着斑烂的情感色彩。他们面对的是生机盎然的丰富的情感世界,真可谓“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满目皆情。因此,波斯诗人的诗句之美在于情感丰满而自然传神,气韵生动而感人心魄。
第二,中世纪波斯诗歌表现了自由无拘的精神。
由于古代波斯宗教的泛神主义性质,往往使诗人以万物有生、万物有情的生命一体化观念感受宏伟的自然,并把这种强烈的、美好的、敏锐的“物感”转化为主体独特的精神世界。这种精神世界是自我与自然合而为一的“无我”、“忘我”的境界,是“物我两忘”、“物我同一”的博大而空灵的境界。
黑格尔高度赞美波斯诗人的创作,认为这些诗人的作品充分显示出了东方民族审美思想的特征。黑格尔认为:“东方式的泛神主义在伊斯兰教里特别由波斯人用一种较高的,而且从主体方面看较自由的方式表现出来了庞晓杰。这里主要的是在诗人主体方面出现了一种特殊的情况。”这种“特殊的情况”就是指诗人的“忘我”的心境、诗人内心所获得的解放感和由此引发的空灵无拘的自由之感。波斯诗人“体会到神性内在于他自己的被解放和扩张的内心世界;这就在他心里产生了东方人所特有的那种心情开朗,那种自由幸福,那种游魂大悦;他从自己的特殊存在中解放出来,把自己沉没到永恒绝对里,在一切事物中认识到而且感觉到神的存在及其形象。这种渗透神性于自我以及在神里陶醉的幸福生活已经带有神秘色彩。”这就是我们通常所谓的“物我同一”、“物我两忘”的境界。例如:
“我迷失了方向天纵英才网,不知身在何方;
犹如一滴水珠,落进浩瀚海洋。
我像阴影,卑残地匍匐在地上,
当太阳直封时,我便不知去向。
我悄悄地来到,默默地离去;
我来去匆匆,四处漫游徜徉。”(阿塔尔)
“世上的蔷薇千朵万朵,有一朵对我笑,我就心满意足。
草原上的翠柏挺秀端庄,阴影落我身,我就心满意足。”(哈菲兹)
在这些诗歌中,诗人正是处于一种“无我之境”的审美的情感状态中,显得格外自由和洒脱。
第三,中世纪波斯诗歌具有审美意象的丰富性和奇特性。其意象非常奇特和大胆,真可谓奇丽诡谲、鬼斧神工。诗人们常常把彼此独立的东西结合成为错综复杂的意象,由此而产生出文约而意远,志深而笔长的审美意蕴。
黑格尔认为,意象比喻介乎于隐喻与显喻之间。“它和隐喻极为接近,其实就是一种尽量展开的隐喻。这就使它又很类似显喻。……意象比喻特别出现在这种场合:把两种本身各自独立的现象或情况结合成为一体,其中第一个是意义而第二个则是使意义成为可感知的意象。所以第一个基本特征就是意义和意象所自来的两个领域各自独立存在而划分开来,二者的共同点、特点、情况等等不像在象征里那样含糊不明确的普遍性和实体性,而是双方各有明确具体的存在。”黑格尔曾引用哈菲兹的诗句来证明波斯诗歌意象比喻的神奇:
“世界的行程足一把血染的刀,
滴下的每点血都是皇冠西南大劫案。”
“太阳的锋刃把深夜的血溅到晨曦的红光里,
它战胜了夜。”
再如:
“心儿挣脱了你的酒窝,又悬挂在你的秀发上;
呵,它刚从陷阱里逃出,紧接着又陷进罗网。”
“哈菲兹呵,把你眼眶的泪水许蒿,
像谷粒一样撒在你的周围;
或许那鸟儿动了心意,扑到网上给你带来安慰。”
“一旦那酒家的童子,给了我这般深情厚谊,
用我的睫毛做帚把,我甘为酒店去效力。”(哈菲兹)
“啊!你曾把我梳进你发辫的扣结里;
却又为什么突然松开——把我丢弃?”(霍斯鲁·德赫拉维)
第四,中世纪波斯诗歌富于哲理性。
波斯民族同中亚、西亚其他民族一样,自古以来有着对“智慧”、“聪明”的喜爱和崇拜。所以,自古以来波斯文化中就有丰富的具有睿智哲理的哉言、格言、谜语等。它们如闪光的珍珠点缀在民族的思想领域中。这种美好的文化传统也影响到了诗人们的创作,他们自然而然地就把这些思想的珍珠点缀在自己的诗歌之中。在这些诗句中,他们探索生命之谜,品味人生的苦乐,领略世事变幻的道理,感慨人生之短促,这些更增添了诗句的情趣和思想深度。促成了波斯诗歌情中含理、理融于情的隽永、深沉的美学风格。例如:
“我问:‘你来自何处?请风趣地说明。’
答道:‘啊!我半是酒,半是心和生命。”(牟拉维)
“我说:‘我们交个朋友吧!彼此相亲相爱。’
她答:‘可是,谁亲谁疏,我还难以分清。’”
“每个来到尘世的人,
脸上都刻着两个字:死亡;
请到酒店去问问,清醒的人们在哪厢?”(哈菲兹)
第五,波斯诗歌拥有成熟而完美的形式。
在审美上,艺术形式拥有较大的独立性;在大多数情况下,艺术的形式美具有独立的审美价值。一个民族的艺术成熟与否,其标志在于它们是否都具有完美的形式;某一种门类艺术是否走向成熟,其标志也是看它的形式的完美程度。
波斯诗歌经过宗教颂诗阶段的形式发展经蓓,经过民间歌谣形式的发展,经过漫长的历史中对各民族诗歌形式的吸收和借鉴黄莺鸟,到了中世纪时期,波斯诗歌创作已具备了多种成熟的形式。如“呼罗珊体”、“嘎扎勒”、“伽西代”、“玛斯拉维”、“鲁拜”、“杜·贝蒂”、“伊拉克体”等形式。其中对西方近代诗歌创作最有影响的诗体形式则是“嘎扎勒”。
“嘎扎勒”是波斯古典诗歌中的一种诗体的名称。这种诗体在篇幅上较自由,诗行的长短没有严格限制,一般在5个联句到15个联句之间。每一行字数没有明确规定,但为了音节的节奏感,通常各行字数较匀称。这种诗体要求上联和下联之间押韵,每联句的结尾也要押这个韵。一首诗往往是一韵到底。在最后一个联句中,须点出诗人的名字,并且表明全诗的主题。“嘎扎勒”是一种抒情诗体,多用于对爱情的倾诉或表白,篇幅自由伸缩,舒卷自如崔雪华。由于抒发的是真挚的爱情,所以,这种诗体在注重情感的同时,又重视辞藻华美、精巧雅致,以及表达爱情时的隐约含蓄。因此,这种诗体往往显得缠绵悱侧,细腻曲折。
嘎扎勒诗体约在公元9世纪形成。最早创作嘎扎勒的诗人是鲁达基(约863~941年)。以后,对这种诗体的成熟和发展做出突出贡献的有萨纳依(1072~1141年)、牟拉维(1203~1273年)、萨迪(1205~1292年)和哈菲兹(1320~1389年)。哈菲兹的诗作代表了嘎扎勒形式最完美最成熟的形式,是最高水平的代表。可以说,嘎扎勒是专门咏唱爱情而形成的诗歌形式,是东方民族爱情诗的奇葩,对西方近代爱情诗歌影响深远蔚迟恭。
对中世纪波斯诗歌的研究,不仅能加深我们对东方的思想文化和文学艺术的理解,而且也能为东西方文明的对话与交流提供更广阔的空间。
原载《江汉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作者:刘渊、李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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